这时,一道严厉的女声在走廊上响起。
“杜若!”
杜若一抬头,就见到王娘子气势汹汹的向她走来。
见着她,杜若脸上的笑立马变成烦闷,“王婶。”
“你这又是要去哪儿!”王娘子扫视了一圈杜若身边的四个金吾卫们。
“他们是我哥的同僚呀。”杜若这样答着。
王娘子警惕的看了他们四个每个人一眼,然后给个眼神给杜若,“跟我进屋说。”
杜若不敢违逆她,便是同王娘子进了屋。
人被带走后,钱衡几人脸上立马不悦,可奈何,他们又不敢直接找人带人。
那一看便是杜若的长辈。
四人只能再次遗憾的散掉。
进了一间屋子后,王娘子劈头盖脸便是痛骂杜若。
“你怎么能一个人从宴会上走了!大家都没散,就你散!”
“还有你头上的簪花呢!”
“人家陆妹妹好心给你打扮,你就那么扔了!你对得起人家吗!”
“做事没一点章法,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杜若被她训得皱紧了眉,“我就不想参加那种宴会,一开始你们说那是那种宴会,我就不会去!”
“你还敢顶嘴!反了天了!”
恰这时,房门打开,程放巡街回来了。
杜若看到他回来,立马跟见着遮风挡雨的大树一般,飞奔过去。
“师父!”
程放见着杜若微微一怔,“你怎么来了?”
王娘子看到程放回来,脸上的怒气也敛了敛,“程世子。”
“王夫人。”程放同她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王娘子看着躲在程放背后的杜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训她,失望道,“那丫头真是没救了!”
“阿若又怎么了?”
“今儿簪花宴,她不顾其他人提前离席了。”王娘子说了个原委。
“师父,我真的不想参加那种宴会。”杜若道。
“你还敢说!”王娘子火气噌的上来,“你姑姑为你的事操碎了心,你到头来就这么说!”
“我让她操心了吗?”
“你......给我过来!我今天一定要带你回去!”
“师父,我不跟她走。”杜若死死拽着程放的袖子。
“王夫人不要气了。”程放开口了,“回头我来说说她。”
王娘子听此也不便再说什么,她瞪着杜若,“既如此,我就不管了,劳烦世子费心了。”
“嗯。”
程放把王娘子送走,杜若松了口气。
“你又闯什么祸了!”
“师父,我真没闯祸,我只是不想参加那种宴会,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都是女人的地方我待不惯。”
程放此时一改刚刚好脸色,“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混话!回头我叫你师娘好好管教你!”
“师父......哼!”
晚上的时候,程放带着杜若一起回了侯府。
陆又龄知道了杜若下午又去了都尉府。
见着人一起回来,她也没说什么。
杜若没被训,没挨骂,吃完饭也乐呵呵的走了。
她走后,还没等陆又龄开口,倒是程放先开口,“又龄,阿若今天擅自离席了吗?”
“嗯。”陆又龄应了一声。
“你怎么不好好管教她。”
陆又龄:“......”
她看着一本正经的程放,蹙眉一笑。
这世上的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把自己负责不了的事自然而然的推给自己的妻子。
陆又龄不说话,程放继续道,“阿若那个心性你不管管怎么行!她也老大不小了。”
陆又龄淡淡看向程放,只道一句,“世子,阿若姑娘在咱们府上算什么身份?”
陆又龄一语便是直击所有话的核心。
杜若,她到底算她什么。
她到底跟陆又龄有什么关系!
她做的事为什么要陆又龄负责!
程放被陆又龄这么一问,顿住了,他想了想,“阿若算客人。”
“既然是客人,我凭什么管教于她?”陆又龄直锤程放的问题。
程放一时哑然,“又龄,阿若的身世凄苦你也知道,她没有母亲管教,我想着你可以管教她一番。”
“她身世凄苦是你和我造成的吗?我非她母亲又不是她长辈,我有什么资格管教她?世子你张张嘴,便是给我这么一个大帽子,可是我到底是阿若姑娘的什么人?我管她的话,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凭着什么听我的!”
“就凭一句所谓的师娘?那我更得问问你这个做师父的,你教她什么了?拜的什么师?有什么人见证?父亲母亲乃至外人可认一句?”
程放:“......”
他被怼得哑口无言,因为他和杜若的师徒关系纯粹是口头师徒,杜若只是见他厉害,便是缠着他,叫他一声师父。
哪有什么认不认的。
陆又龄瞧着他这幅模样,冷哼一声,这世间男人都一个德行,他在外为个面子,应和事倒是轻松,事都是别人做。
她才不惯着!
程放看着陆又龄,半晌红着脸道,“又龄,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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