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又龄好笑的看着她,“有什么好气的?你跟她们争的从来不是一个东西。”
柳清萍瞪大眼睛。
“你嫁过去是做主母的,不是小妾。”陆又龄提点着她,“小妾抢的男人,她们得到男人的宠爱才能分到一点点的权力,而你,你嫁进去就掌握最核心的权力,你要掌握的是整个家族的命运。”
“小妾不听话,敲打即可,她们从来不是你的敌人,是你的工具,同她们争男人,你就输了,懂吗?”
柳清萍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当天夜里。
程放宿在了小荷院。
第二天,程放当差都差点晚了。
杜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春风满面的醒了过来。
小琴回来告诉陆又龄。
昨儿杜若缠了程放半宿。
刚开始程放是不打算在她这里宿的。
杜若一口一个师父喊着他,黏着他,哭诉着说她在侯府里过得多可怜。
因为大婚当夜,程放都不在她屋里睡,只叫全府的人都看不起她。
又把之前府上发布料,三个姨娘里,她被安排在最后一个,捡着别的女人不要的才给她的事儿同程放添油加醋的说了。
直听得程放那英雄气爆棚。
他一惯是个面皮薄,又带着几分责任感的男人。
杜若这么跟他讲,立马勾起了他的责任心。
想着杜若纳也纳了,便是要给她一个真正的身份,叫她在府上过得好一些。
当夜便圆了房。
柳清萍在屋里头听到杜若昨天踩着她圆房了,脸上气愤不已。
恨不得找上去,狠狠质问她一番。
陆又龄瞧着她那样,便知她还是年轻,轻易咽不下气。
想想也是,大道理说破了天,可有多少人是能凭着大道理就过明白这辈子的?
大家都是得自己慢慢经历,慢慢体会,突然在某一天发现,这些事不过如此,这才能释怀前进。
柳清萍趁着陆又龄中午带着孩子午睡,找过去痛骂训斥了一番杜若。
“你真是不要脸,利用我接近我姐夫!把他勾引到了!亏我还把你当朋友!”
“清萍你说什么呢,世子也是我丈夫,我同我丈夫圆房,怎么能算勾引?”杜若浑然不觉,眼底带着几分讥诮。
柳清萍被气得跳脚,“我大姐姐她们都说了,我姐夫当初是看你没办法,才纳你进门的!你不懂吗!”
“呵!”杜若冷笑一声,看着柳清萍,眉梢一扬,“得了吧,不喜欢我怎么会娶我!我师父心里面就是有我的!你少嫉妒了!”
昨天那一夜,她就想明白了。
程放绝对还是喜欢她的。
要不然他不可能娶她,更不可能与她圆房。
说是责任,其实就是心里有她!
这一夜的欢好做不了假!
柳清萍听到杜若这么讲,气急败坏,她想不到别的,恨恨道,“你们这些做小妾的果然都是讨厌的!我再也不会理你!”
说完,她就带人走了。
这一句是真真戳到了杜若,杜若看着离开的柳清萍,站在原地冷笑一声,“呵!”
她不理她,她还不理她呢!
两人彻底决裂,柳清萍再也不理会杜若,杜若也不再去陆又龄那边的院子。
她也没时间过去。
一连几日,程放都来她的小荷院。
正是新鲜劲的时候,两人甚是腻歪,蜜里调油得紧,程放得了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她。
杜若得了程放的宠爱,在侯府里地位也跟着涨了起来。
下人们见着她,都会恭敬的问候,不像之前爱答不理的。
杜若也因此,越发觉得自己受宠风光。
做妾有什么不好的,做妾她不用管家,得了宠就连陆又龄都得对她客气几分。
今儿下午,陆又龄把后院的姨娘们都叫她院子里。
杜若带着小琴往陆又龄那儿走,路上便是撞见结伴过来的锦霜和玲珑。
“少夫人找我们什么事?”玲珑问。
“听说是端午庙会的事儿。”锦霜答。
“今年端午有庙会?”
“对,少夫人应该是打算带我们一起去庙里求签。”
“太好了!”
两人说说笑笑见,便是见着面前一个穿着新做的藕粉色长裙的女子。
一见着她,玲珑笑着的脸上就冷了下来。
锦霜倒是没什么变化,她看着这位府上新进门没多久的姨娘,笑着打招呼,“这不是杜妹妹吗?”
“谁是你妹妹!”杜若当场翻了个白眼,眉间带着不屑道,“论辈分,我是贵妾!你就是一个良妾!”
锦霜:“......”
“锦霜姐,咱不理她。”玲珑冷哼一声,拉着锦霜往边上走。
杜若大步流星的往她面前挤,不给她让路。
“你干什么呀?”
“你给我问安了吗?”杜若瞥着玲珑,“这府上就不要规矩了吗?”
玲珑心口憋了一大口郁闷气,她对上杜若的眼睛,不情不愿道,“给杜姨娘请安。”
杜若出了口气,极为舒心道,“再说一遍,没听清楚。”
锦霜这时拉过玲珑,“杜姨娘,你差不多就得了,咱们府上没那么多规矩!”
杜若冷眼看着锦霜,“秋姨娘,我念你给侯府生了长子,不与你计较,按理,你也该跟我问安的!”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自带矜贵的声音响起,“呦!这是谁呀,好大的威风,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嫂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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