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走后,没一会儿,陆又龄的小院儿热闹了起来。
锦霜,玲珑还有杜若领着丫鬟到了陆又龄这儿。
难得的,她们仨都来了。
“少夫人安。”
“少夫人安。”
“少夫人安。”
三声问安同时响起,三个姨娘全都给陆又龄行礼。
陆又龄冲她们仨点了点头,瞥了一眼丫鬟们手上的针线簸箕,浅笑道,“什么风,叫你们仨都来了?”
“我们想着少夫人您身边霜红姑娘针线顶好,全都来讨教了。”锦霜拿过自己丫鬟的针线筐,笑吟吟上前。
“少夫人可别嫌我们烦。”玲珑拿着针线篓子往另一边迎。
“正好没事,你们来也热闹,都坐着吧。”陆又龄看了她们几个一眼,叫她们落座。
杜若没敢跟锦霜玲珑那样,热络着脸往陆又龄面前凑,她抬头看了陆又龄一眼,很快低下头,跟着大家坐在距陆又龄最远的位置。
陆又龄看她一眼,就晓得她那拧巴的小心思。
怕不是她想来她这里,找霜红请教,可她不好意思。
她以前在她这儿学规矩的时候,她可是问过她好几遍,叫过她好几次,要她多学点,她是半点都不听。
后头更是没事从来不来她院子。
毕竟,她哪里像锦霜和玲珑一样,可主动亲热陆又龄了。
即便知道陆又龄真的不坏,不苛责她们这些妾室,甚至算得上极好那一类主母。
她在陆又龄面前,永远都是放不开,带着那种倔强要强,还有一丝羞于见到她的小心理。
那种拧巴又矫情的小心思全都在她眼里。
陆又龄也懒得多说,她唤来霜红,到这里跟大家一起做女工,她到一旁坐着去拨算盘。
叫杜若轻松一些。
果然,她走后,杜若那神情肉眼可见的轻松了许多。
“霜红,原来这里针脚是这么走呀。”
“我怎么说一直走得不好看。”
“杜姨娘,你快来看看,这个回针你可得好好学学。”
锦霜和玲珑唤着杜若上前,杜若把手上衣裳往边上一放,探着身子认认真真的看着霜红展示的绣工。
上午透亮的光从花厅藤花架子的缝隙里落下来,她那半边脸看得格外的认真。
坐在一旁闲来翻翻账本的陆又龄不经意瞧见杜若认真的表情,一下子想到的是刚刚程放随手要把香囊解下来的模样。
她轻叹口气。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少夫人,您说什么呢?”锦霜听到她轻喟,转头问道。
“没什么,你们好好绣。”陆又龄冲她们那边笑一笑。
杜若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相接的时候,她自己再次避了过去。
一整天的时间,她们仨全都在陆又龄这儿学着针线技巧。
临近傍晚,杜若那件男士长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别说,杜姨娘做得挺好。”
“是呀,之前绣个香囊绣那么久,如今一天就能做成一双长袜,看这针脚还真密呢。”
杜若听着夸奖,脸上跟着露出笑容来。
看了一天账本的陆又龄走过来,“做得是不错。”
她夸赞道。
杜若听到她的夸赞,脸上那笑意带上一丝僵硬,这时,下人进来通传道。
“少夫人,世子爷喝醉了,叫人抬回来了!”
“在哪喝的酒?”
“飘香楼。”
陆又龄:“......”
不但是陆又龄,锦霜和玲珑都无语了。
两人脸上齐齐露出一丝嫌弃。
又去青楼喝花酒了。
他都已经升做御林军,一个月就一天休沐,竟然还去了青楼。
杜若这时赶忙道,“世子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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