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李大人。”碧娢屈身行礼,例行检查的进了宫。
入夜。
陆又龄的院子。
程放不甚开心的过来了。
“你今儿怎么了?”陆又龄在屋里头吃着切好的西瓜香瓜拼盘,看着他道。
程放一进门,春禾便是把他随身的佩刀和帽子接过来挂起来,程放郁闷的往饭桌前一坐,“阿若又给我惹事了。”
“噢?她给你惹什么事了?”陆又龄听得甚是新鲜。
她瞧着杜若最近挺乖的,也不瞎折腾,她家也没闹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杜若这几天不是在府上就是在府上,她跟程放都没什么交集,怎么给他惹上事了。
“前几天她不是给我绣了个香囊吗,非要我戴上,我当时跟她说,我当差不便,会弄丢,她跟我说,丢了就再给我绣一个,前几日我真遗失了,她就同我闹脾气。”程放沉吟片刻,便是把他的烦恼都告诉陆又龄。
陆又龄点着头,给他斟杯凉茶,做个合格的倾听者。
这事她也听说了,两人还吵了一天。
“我昨儿给她寻找了,是宫里的人帮我拾着了,说好今日还我,我还同她说了这事。”
“找到了不是挺好的。”
“可她今天就把人给打了!”
陆又龄:“......”
实在是三人成虎,杜若今天只是拦着了碧娢,拉拽撕了她衣裳,可从李侍卫嘴里添油加醋传出去就成了杜若当街打了碧娢一顿,从她身上强行把香囊夺回去,闹得人家碧娢姑姑非常难堪。
程放听后气愤难当,闷声就回了府。
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说杜若。
“杜姨娘今天确实跟我一起出门了,可我没听说她打人。”陆又龄觉着这事荒唐,她不由道。
“哼!把人家衣裳都撕烂了,李侍卫亲眼看到的!”
陆又龄:“.......这事我明天再调查一下。”
程放听到这里,那紧锁的眉头便是松开,他把凉茶一饮而尽,“好,这事就交给你处理。”
从陆又龄那儿吃完饭离开,程放气消了大半截,有陆又龄当家,他倒是省心得很。
便也不再找杜若麻烦,可走到通往小荷院的岔路时,他毫不犹豫选择不去了。
今天不去了,回自己摇光阁休息。
他刚刚提步走两步,便是听到身后那熟悉的娇嗔声。
“师父!”
程放假装听不见,继续往前走,身后便是传来了小跑的声音。
“你要去哪!”
杜若跑到程放面前,张开手臂,昂着头,把他拦住。
昏昏灯笼光下,她小脸上都是质问。
她还有脸先来质问?
程放不禁冷道,“我要回我自己院子休息。”
“你为什么要回去!”杜若理直气壮。
程放这时只觉得自己把她管得不成样子,“我去哪里休息要同你商量?”
他语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去哪儿睡,陆又龄都不能管,她有什么资格管。
听他这语气,这话,杜若的心立马凉半截,剩下半截便是,委屈。
“可是,你就没什么跟我解释的吗?”
“呵!”程放都懒得跟她说了,提步就走。
“这个香囊怎么回事!”杜若见他不管不顾的走,直接把香囊拿了出来。
看到香囊,程放那消了大半截的火噌噌往上冒,她还有脸跟他说香囊的事,“香囊真的是你要回去的?”
杜若先是一滞,因为她摸不清程放这什么反应。
他现在不该是好好解释一下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她的香囊怎么回事吗,怎么还能反过来质问她。
她茫然道,“不然呢?”
她这话落下后,程放立马发起火来,“你有没有脑子!当街做那样的事!我真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到哪里都没大没小,简直缺管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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