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蕴这种东西,不明不显,含金量却是最高的。
那种光靠一个人单打独斗起家,想同几代积累的世家抗衡,太难了。
“二叔好志向,他日必有非凡成就。”陆又龄也懒得泼人家凉水,夸赞道。
“谢谢嫂嫂。”程麒起身,冲着陆又龄行礼道谢,他信心满怀,跟陆又龄说了些旁的便是大步流星告辞。
陆又龄在屋里头转着茶碗盖,眸色深深。
“派人通知一声冬生,叫他这两天盯着一些侯府东院。”
“是。”
秦韶景怎么折腾她不管了,可侯府东院是她领地之一,那里有什么动向她要第一时间知道。
两日后。
东院暂时没什么大动作,程放的伤倒是好了。
他这几日在小荷院养伤,他同杜若的感情日渐回暖。
两人如今不吵不闹了,杜若更是小意温柔得紧,恨不得把自己一整颗心都剖给程放看。
“今天我出去一趟。”程放伤好了道。
“去哪里?”杜若连忙问。
“去见见先前同僚。”程放此时脑子没想别的,想的是自己的差事,他得去打听打听风声过得怎么样了。
总不能叫他老赋闲在家。
他在家除了陪杜若,也没别的事干,招猫逗狗出去玩如今一没伴儿,二没意思。
不如去问询一下差事进展。
杜若听到程放是要去做正事,自然也不留着,她体贴的给程放换好衣裳,“师父你早点回来。”
“知道了。”程放摸摸她头,冲她一笑,“回头我给你带你爱吃的果干。”
“好!”
程放领着小厮出了门,一路奔向李侍卫长家。
他记得他今日休沐。
酒楼里。
程放请李侍卫长吃饭。
“李哥,最近御林军内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李侍卫长大口吃着菜,“天天巡查,没什么大事发生。”
程放点了点头。
这时还没等他继续问,李侍卫长便道,“对了,你走之后还发生了不少事,就是碧娢姑姑的事。”
听到碧娢的名字,程放还是不由一紧张,“她怎么了?”
“上回她那衣襟撕碎的事其实是谣传,是跟着她的那个小宫女胡说八道,根本没那么严重,只是叫人拉扯了一下,被传成当街打架,这事也怨我,没打听清楚,叫你误会你家小妾了。”
程放听到这里,眉头微敛,这事他早知道了,陆又龄很早就查清楚了,“没事。”
“不过碧娢姑姑也因此遭了连累,她被扣了俸禄逐出宫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程放忙问。
“我不知道。”李侍卫长摇了摇头,“许是回乡了。”
这年头宫女太监放出宫,大多都是回乡去。
她们大半生都在皇宫里待着,京城哪有认识的人。
偶有一些认识的人,也难凭借关系留在京城。
再就是碧娢遭了责罚,谣言一事她逃了刑罚依旧免不了处罚,掌事嬷嬷把她的遣散费和当月月例全都扣光,逐出了皇宫。
碧娢身上便只剩下这些年攒下来的银钱。
程放听此眉头紧蹙。
李侍卫长看着他这样儿,拉着他喝酒,“想那么多干什么,喝酒喝酒!”
酒饭散场,已是午后,李侍卫长醉醺醺的被他家仆人抬回李宅,程放只醉个六七分,他拒绝了去李家休息的邀约,执意要回侯府。
从酒楼出来时,迎面便遇到一个素布衣裳的女子,与他撞个满怀。
“你怎么走路的!”清风极为不满道。
面前女子低着头忙道歉,“对不起,我没看路。”
这声音落下的一刻,程放立刻瞪大六七分醉意的眼睛,他推开面前的清风,震惊的看着面前出现的女子,“碧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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