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霜和玲珑看到碧娢又开始来这招,近乎耍无赖的逼宫,她们再次一恼,直想开口叫人把她轰出去,此时就听得陆又龄开口道。
“李姑娘真是折煞我了,总是叫我给你活路,给你活路,我怎么就不给你活路了,”陆又龄刮着茶碗,“你说你与世子清白,那我便信你,那些流言蜚语吗,到底都是无根之木,只要人清者自清,便能过去,你说是吗?”
锦霜和玲珑听到陆又龄这么说,不由倒吸一口气。
高,还是她们主母高!
碧娢想叫她给她留活路,无非就是想叫陆又龄准许碧娢进侯府门,因着外头都知道碧娢是程放的外室,事闹起来,定然要有个说法。
可只要陆又龄不认,那她就是什么都不是。
一个乱七八糟的人,与她何干。
而这样的话,所有压力全都只有碧娢自己去担。
碧娢听到这里,唇角不由一抿。
“好了,送李姑娘出去。”
陆又龄懒得再听碧娢卖惨,挥手直接打发掉。
下人们听此,全都上前。
跪在地上的碧娢眼珠转了一番后,紧抿着唇,给陆又龄砰砰砰磕三个头,便是跟着下人离开。
她走之后,锦霜和玲珑纷纷道,“少夫人!你真是高招!就这么晾着她!不许她进门!”
陆又龄浅淡一笑,“我这算什么高招,她要是真想进这个门,我拦得住?”
她这话顿时叫锦霜和玲珑对视一眼。
是啊,碧娢从陆又龄这里逼宫求不到进门的机会,她还可以找程放求。
找程放求的话,陆又龄又怎么能拦得住!
这边锦霜和玲珑离开了陆又龄的院子。
在小荷院里枯坐着的杜若听到院子里丫鬟们的谈话。
“小琴,你是不知道,刚刚那外室上门来了!”
“什么!那外室还敢上门来闹事?她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想叫少夫人纳她进府呗!如今外头传得沸沸扬扬世子爷纳外室,这事儿肯定要有个解决,最后肯定要进到府里来。”
“那她也太嚣张了吧,公然来侯府要名分!”
这个时候,屋子的门倏的从里面打开。
神形憔悴的杜若披头散发从里面跑了出来。
“杜姨娘!你去哪里!”
“杜姨娘!”
杜若一口气跑到了陆又龄院子。
还来不及等人通传,她便是直接跑到了里面。
“杜姨娘,你做什么!”
陆又龄在小院里吃藕粉丸子,碧娢走后,锦霜和玲珑也走了,她闲闲坐在花藤架子下,悠哉悠哉吃完桂花藕粉丸,一旁还有一口掉酥的黄金鸡蛋酥。
悠闲享受享受晌午好光景,便是看到一身狼狈冲进来的杜若。
“少夫人,我们没拦住杜姨娘。”小薇跟进来道。
“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陆又龄冲她们摆摆手,她看着喘粗气的杜若,“杜姨娘有什么事吗?”
“你不许叫她进我们侯府的门!”杜若通红着一双眼睛,歇斯底里的呐喊。
昨天程放对她做的一切叫她整个人陷入无尽寒冰之中。
她一整晚沉默不语,可心里早就是翻腾着千层浪。
每一层都是要溺死她的苦海。
她在那一片苦海里死死的挣扎,不停的起伏,她想叫出来,喊出来,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满脑子都是程放冰冷绝情的表情,一遍一遍的剜她的心,伤她的肝,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伤透了,伤得说不出话来,叫她对程放死心。
可在听到碧娢要进门的一刻,她还是有了反应,那种要被溺死的人产生的滔天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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