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又龄好笑的看着她,“我连婚嫁都做不得主,何谈那种虚无不切实际的东西?”
“怎么会是虚无!你只要放弃,就能去寻!”
“像你一样,宁可做个妾,一辈子低人一等,受尽委屈也要嫁进来?”
杜若一怔,继而冷笑的看着她,“你笑话我,你还不如我!你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她已经战胜不了任何人,能在某一些方面战胜陆又龄,便是赢了!
可陆又龄依旧淡淡看着她,她嘴角轻勾,几乎剜心般道,“是我没有反抗的勇气,还是你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我是不知道情爱有多可贵,可我知道,任何时候,我自己都比任何东西重要。”
一瞬间,杜若再也说不出话了。
杜若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她迎面碰上了赶回来的程放。
程放听说碧娢来了侯府,便是也赶了回来。
两人在廊中相遇,杜若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程放。
她说不出这一刻自己是什么心境,刚刚陆又龄一番话如大巴掌狠狠的扇她的脸。
叫她看清现实。
可是,真的等她再一次遇到程放,那锥心剜肝的痛还是叫她难以抑制。
她无法抑制自己心口那种怨恨,反复灼烧滚烫她的心。
撕扯拉着她的五脏,她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撕咬程放,挖出他的心,看看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能这么辜负她,程放难道一点心都没有吗!
程放对上杜若那双空洞又复杂的眼睛,他眼睛眨了眨,最后一言不发从她身边走过去。
径直去陆又龄的院子。
擦肩的一刻,杜若哇的一声爆发出了哭声。
这一声哭得人肝肠都要断,谁听到都能感受到她近乎绝望的痛苦。
“阿若。”程放终究是心软,他停下来拧着眉看着她,“你又哭什么?”
哭......什么?
杜若哭个不停。
程放这时伸出手要安抚一下她,杜若就跟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死死拽住他不放,“师父,师父。”
“我在。”程放怜惜的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着她。
这种久违的温暖下,杜若燃起一丝希望,她像以前一样,抽抽搭搭着,“我,我不想要那个女人进门,你别叫她进门,好吗?”
抱住她的手一滞,一道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阿若,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程放直接把她松开,一脸冰冷的看着她。
这一刻,杜若终于认清了事实。
程放根本不爱她的事实。
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她见过他爱邢代容的样子,会因为她各种无理要求而生气,但最后都会一步步退让,退到不能退的时候,他更会因为邢代容的压力而痛苦纠结。
可他对她从来没有过。
程放心情好的时候,对她予取予求,可一旦她触到底线,他立马翻脸无情。
他不在乎她给他绣的香囊,袜子,不在乎当初那个鼻烟壶给她的委屈,更不会在乎她的眼泪和痛苦。
他对她从头到尾根本不是爱,只是一种宠罢了。
可是......她爱他啊!
“程放!整个侯府后院这么多女人,只有我一个人是真的爱你!陆又龄不爱你,锦霜不爱你,玲珑也不爱你,就连你现在一直保护的碧娢,也不爱你!”杜若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怎么能为了那些不爱你的女人一直伤害我!”
她凶狠的喊着,像一把刀子一样,要狠狠剜程放的心。
狠狠的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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