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娢见这俩孩子都不听话,她瞪了他们俩一眼,“这就是娘平日里教你们的吗!错了就是错了!你们还不认错!”
“好了,”陆又龄适时打断他们,她目光再次落在两个孩子身上,“昨儿的事我也不知道是非曲折,你们说来找簌英道歉,我就先把簌英叫来问问。”
两孩子一听到这儿,全都嘟起嘴来。
没一会儿,程簌英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院子里的两人,看到程兰英和程秉志,程簌英小脸一板,紧抿着唇,眉间皆是不喜,但她不说。
陆又龄看着她这样儿,说来也怪,簌英这孩子性子不像张扬的邢代容,也不像直率的程放,倒是有几分像她,年纪小小,颇有几分老成样儿。
许是从小到大,簌英身子最弱,最黏陆又龄,陆又龄照顾她照顾得最多。
“簌英你过来。”陆又龄冲着小簌英招手,簌英温婉的走到她面前。
“母亲。”
“昨天出了什么事?”
程簌英直接摇头,掩下了事,“没什么。”
“那他们俩怎么说弄坏了你的东西,要给你来赔罪。”
程簌英看了他们俩一眼,“不需要,反正他们也不是真心的。”
“大小姐,你就原谅兰英和秉志吧,他们俩年纪小,不懂事,日后我一定会好好教他们。”李碧娢求饶。
“娘,你何必跟她道歉。”程兰英见她娘卑躬屈膝的跟程簌英道歉,顿时不满。
要知道,他们在陆又龄面前第一头,是因为陆又龄是主母,她在这后院是除了爹爹最厉害的人,可那程簌英算老几呀!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也是个庶女,只是记在陆又龄名下,当做侯府嫡女,实际上她出身跟她一模一样,更别说爹爹一点也不宠她。
每次爹爹一出来,她随便一撒娇,程簌英就要挨骂的。
小孩子是最会排大小比高低的,这侯府里,爷爷奶奶不常在,她爹爹就是老大,主院的嫡母是老二,她那两个‘嫡哥哥’勉强排在她前面当个老三,她就是第四,程簌英是排在她后头的。
她哪里配让自己娘亲这样!
“你赶紧闭嘴,给你姐姐认错。”
“我不!昨儿爹爹说了,她是姐姐本来就该让着我们!她还跟我们抢东西,是她不对!”程兰英才不跟她道歉。
程簌英听到这儿,闷沉的小脸终于冒起了火,“我就知道你们根本不是真心来道歉的,毁了我的纸鸢还说我不对,你哪来的理!”
“你是说爹爹说的是错的咯?”程兰英一仰头,有恃无恐。
“你!”她把程放的名号搬出来,程簌英立马没了话,尤其是想到那偏心至极的爹爹,她心里就一阵委屈。
他是错的,他就是错的。
可她哪里敢说他是错的。
就在程簌英委屈得说不出话时,身边传来一道宽厚温暖的声音,“簌英,你的东西是叫他们弄坏的吗?”
程簌英听到陆又龄的声音,胸口那忍着的委屈立马喷薄而出,两行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是娘你给我的,王姨姨从江南寄来的纸鸢,他们捡了不还给我,还给我撕烂了。”
“谁叫你不肯跟我们一起玩!”程秉志嚷嚷着。
“少夫人,他们年纪小......”
“这轮不到李姨娘你开口。”陆又龄连看都不看李碧娢半眼,她目光落向跪着的程秉志。
“秉志,所以你认了是你把你大姐姐的纸鸢弄坏的?”
“是她追着我们要,她不追我,我就不会撕了,她还推我了。”程秉志狡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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