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孩子和程放都安稳在她掌心就好。
万幸,陆又龄没有再对她孩子下手,她的孩子平安落地,同时这期间程放知晓她有孕,日日都来看她。
她第一个孩子生了个女儿,她失落了很久,可更万幸的是,程放似乎对她女儿很喜欢。
有了程兰英,他夜夜都会来,陪她玩耍,逗她欢笑。
看到这儿,李碧娢不顾自己刚刚生产没两个月,把奶水一停,叫自己赶紧恢复身子和月事,吃着宫里头那秘药,抓紧着怀上了秉志。
她为程放连着生这两个孩子是真把身子都垮了!
幸而她那几年都是幸运的,陆又龄这个当家主母虽然难以对付,但她竟真的不对孩子下手。
她凭着两个孩子彻底站住了脚,更是教唆着孩子们黏着程放,这一黏就是六载有余。
她独宠侯府。
可怎么到头来,她仔细防着程放在外头的女人,防着侯府里的姨娘和主母,程放竟然叫外头一个和尚给勾走了。
在确定这圆清大师真是个和尚后。
李碧娢在庆幸之余真的不免心受打击。
她已经为程放费尽了心机心力,可他为什么宁可跟一个和尚讲经论道也不回侯府去......
恰在这时,那讲经的老僧睁开了老眸。
松弛耷拉的眼皮下面是一双清明干净的眼睛。
充满了智慧模样。
他一眼看向李碧娢,冲她露出一个佛性温和的笑脸。
李碧娢在对上他的眼睛后,不自然闪躲了一下。
没一会儿,今儿的讲经论道结束,大殿里头的善男信女捐香火的捐香火,参拜的参拜,散了的慢慢散了。
圆清大师走到李碧娢面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阿弥陀佛。”李碧娢回了他一声,这时她突然有些窘迫,因为她身上没有银钱了。
当然,有银钱她也不会捐的。
只是因为老和尚走到她面前,她做个样子也要拿出些香火钱来。
等老僧走了,她捐不捐就再说呗。
李碧娢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后,开口道,“抱歉大师,今儿我出门得急,忘带银钱了。”
“女施主不必挂心。”圆清大师从容一笑,“来我寺即是为我们添佛缘,阿弥陀佛。”
老和尚给她解了个围,李碧娢连忙低眸,“阿弥陀佛,大师盛名远扬,果然宽厚慈悲,他日我再来捐些香火。”
李碧娢说着要离开。
“女施主,”这时,圆清再次叫住她。
“敢问大师还有赐教?”李碧娢抬头看着圆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一对上他的目光,就忍不住闪躲。
就像不忍直视光明的黑暗里生物一般。
圆清大师微笑的看着她,“女施主,你来这里是想寻人吧。”
“大师,”李碧娢这时更加闪躲了,“没有的是,我只是过来拜拜佛,捐些香火。”
她这话都叫一旁的小和尚眉头蹙起。
她刚刚还说自己身上没带钱,这专程来礼佛捐香火,还不带钱?
他们这出家人都听不下去。
圆清大师并没有戳穿李碧娢的话,他只是继续微笑的看着她,“女施主不必紧张,你要寻的人已经来了。”
李碧娢听到这儿一怔,她不由的一转头,竟然真的看到了出现的程放。
这大中午的,程放不该在宫里头当差吗!
“你怎么在这里?”程放看到出现在这里的李碧娢开口问道。
“奴,奴是来给兰英祈福的,”李碧娢赶紧想着借口,说着她就反问道,“世子爷,您怎么不在宫里?”
听她问,程放看了一眼圆清大师和其他来往的人,对李碧娢道,“跟我去后院说。”
“是。”李碧娢乖顺的跟着程放往后走。
她走后,圆清大师身边的小和尚道,“师父,那位女施主怎么满口谎言?她刚刚还说是来礼佛的。”
“阿弥陀佛,念空,凡尘皆有因果,我佛戒听戒言。”圆清大师道。
“是师父。”小和尚赶紧闭上嘴。
圆清大师则是目光深邃的看向跟着程放走的李碧娢,轻轻摇了摇头。
后院里头,李碧娢跟着程放到了一间禅房。
进了禅房后,她才知。
程放今日干脆就没去当差。
他向宫里头请了长假,以后都不去了,就待在寺里头听经论道。
李碧娢在知道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世子爷,这怎么能行!”她急声道。
这影响前程的啊!
程放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何不行。”
李碧娢对上他疏离冷淡的眼睛后,急忙找着由头,“奴家是说,您请辞长假这么大的事可跟少夫人商议过?”
程放脸色这才好一点,他道,“又龄会理解我。”
李碧娢:“......”
她简直是要叫程放气死。
她已经对程放没什么要求了,只盼着他安安稳稳当着御林军,以后再继承侯府爵位,可他这是要干什么呢!
好好的差事不去做,直接请那么长的假,一问他要做什么,就为了在寺庙里听和尚讲经!
他之前每天晚上去去也就算了,如今专门请假去,他失心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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