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李守业攥着拳头,心里有颓废,有气,甚至有一种破罐子破摔,就不考了,给他娘一个好看的冲动。
陆宽见状态这么差的李守业,“男子汉大丈夫,一辈子总是会遇到各种苦难,越是关键时候,越要稳住自己心态,要是叫人扰了你的心,你这辈子就要止步这里。”
李守业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陆宽这时拿出一大摞书来,“王兄虽然不收你为徒,不过他找来这些书,都是今年主考官们正在看的书,你回去好好读。”
李守业那失落灰败的眼睛腾的一下重新点燃起来。
主考官们正在看的书!
他舅舅这是在给他押题呢!
“谢谢舅舅!”李守业惊喜的抱住那一大摞书籍。
这个时候,陆宽又给他递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这个你也收着。”
“这是......?”
李守业打开盒子,赫然见到里头那一看就昂贵不凡的狼毫笔和有钱都难买的老坑洮砚!
这老坑洮砚可是勋贵们或是既有钱的富商们才收集得到的东西。
他先前求学的老夫子在王府里头给小王爷们讲学时曾见过一方老坑洮砚,回去之后,在他们面前就一个劲的念叨,那是他这辈子用过最好的砚台。
他当年要是能用上那砚台上考场,成绩说不得能进一榜!
优质的砚台书写完的考卷墨迹干净,笔迹顺滑,完美的卷面能第一时间在一堆卷子里脱颖而出。
这竟然是他之前老夫子念叨了一辈子的老坑洮砚!
“这是你姨母送给你的。”陆宽笑着道。
李守业听到这里,抬起头来。
“嘘,回去后,别叫你娘知道。”
李守业连连点头,他两眼放光,“是!舅舅你替我谢谢姨母!”
“我会的。”陆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科举在即,莫要分心了。”
“嗯!”李守业这时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
自己那亲娘不靠谱,他这些长辈亲戚们,各个都是给力的。
李守业充满了力量带着这一大堆东西回自己家去。
————————
李府。
陆子窈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昨天那事过后,李守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她怎么敲门都不开。
到了时辰,他就自己出门了。
见李守业那阴沉沉的脸色,她忍着了问他,自己坐在院门口守着。
她等着盼着,终于见着她儿子回来了。
“守业!”
李守业一眼都没看他娘,转头往自己屋里去。
“守业!”陆子窈不死心,顶着一张大笑脸上前,“你莫不是还生娘的气!”
李守业真的不想理她,陆子窈上前挡住他的屋门,一脸讨好的看着他,“你昨天一晚上到现在没吃饭,饿不饿?”
许是在陆家,得了佟南鸢,陆宽还有陆又龄给的温暖和开解,他看着面前这样的娘,心没那么硬,回了她一嘴,“我在舅舅家吃过了。”
听到他开口跟她说话,陆子窈立马就跟得了赦一样,她左看右看,看着李守业带回来的东西,“守业,这些又是你舅舅给你的?”
她伸出手要去翻陆宽给的书籍和陆又龄送的笔砚盒子,李守业连忙一躲。
“你这是作甚,娘就是看看你带回来的都是什么!”
“这些全是书还有笔和砚,你要看什么!”李守业瞪着她道。
陆子窈脸色一顿,她委顿着,“行行行,娘不翻你东西了,娘只盼着你好。”
李守业听她这么说,心又软了一些,“这些都是舅舅给我弄来的押题,是王先生给的。”
“是那个王先生给的呀?”
“对呀,本来我可以拜他为师的。”李守业失落着。
陆子窈一听到这里,“守业,你不用这么想,没收你做徒弟是他没福气!我儿子文曲星下凡,天赋异禀,他那个眼瞎的错过了你,往后有的他后悔的!”
“你只管好好考,考中个状元,叫那个姓王的就得在家捶胸顿足,后悔不已!到时候就是过来求着你做他徒弟,咱们也不去!”
李守业:“......”
他一把推开他娘,快步进去,砰的一声又把房门给摔上。
“守业!守业!”
陆子窈看着她把房门重新紧闭起来的儿子,她急急捶了两下过后,生气的在屋外咒骂,“我这好好的儿子定是跟那群人走近了,带坏了!”
“那群王八蛋,口口声声说帮我儿子,他们有哪个有我这个亲娘真心!守业你糊涂啊!你不听你娘的话,迟早叫他们骗了!”
陆子窈在门口骂了半天不见开门,她颓然的叹口气,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她心里突然生出个念头,她原本那么乖的好儿子莫不是中邪了?
对!也有这个可能!
她明天得去庙里求香拜佛,给她儿子好好求神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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