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张轻语也跟着开口道,“那李公子确实倒霉,谁家有这么好这么有天赋的孩子,不都是供着惯着,好生伺候着,天天念叨顿敦促有哪个受得了。”
林知燕则是道,“子女有出息也得父母再托举一把,只靠他一人努力,那怎么能够。”
陆又龄听到林知燕的回答,眼睛微亮,多看了她一眼。
“李公子仁孝,他这样的人,殿试定然会有好成绩!”徐茵茵最后开口。
陆又龄这个时候笑了,她看向那最后说话的徐茵茵,就见她两眼闪着一抹期待仰慕的光。
就在这个时候,李守业来了。
“夫人,表少爷过来了。”丫鬟来报。
正养着胎的佟南鸢连忙招手,“叫他进来。”
“是。”
没一会儿,李守业被丫鬟领进了院里头。
“舅母安,”李守业先给佟南鸢问好,转头看到陆又龄,“姨母也在。”
“恭喜你了,守业。”陆又龄冲他笑着。
“是呀,你小小年纪会试得中,真是厉害!”佟南鸢跟着夸赞。
“舅母姨母过奖了。”李守业过来一是给她们报一声喜讯,二是给陆子窈前些日子闯的祸来道个歉的。
陆又龄和佟南鸢对他那么好,怎么他都得来出个面。
“表哥,一点不过奖的,你十七岁就过了会试,本朝立朝起,你还是第一个!”程簌英在一旁道,“你这般天资卓绝,实在能称一声天才。”
李守业听到程簌英的话,冲她一笑,“谢表妹。”
张轻语和林知燕也一同跟他道一句,“祝李公子殿试摘桂,前途无限。”
“是呀,李公子,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好。”徐茵茵站起来勉励他。
一直被他娘碎碎念,心累不已的李守业得了这么多暖心的鼓励,他一时间心暖不已,冲着众人一一点过头示意,“多谢。”
他在佟南鸢这里寒暄一会儿后,陆宽回来了。
李守业跟着陆宽去他书房。
他走后,屋里头众人便又开始惋惜李守业。
里面打听最多的是徐茵茵,她问了程簌英好些个她表哥家里的事,问了他父亲在哪里做官,知道了他打小就是跟娘在京城里单过,十几年没去见过他爹,诸如此类的杂事,不一而足。
张轻语和林知燕倒也在听也在说,不过她们俩只当是闲谈八卦,并没太上心。
陆又龄和佟南鸢坐在另一张桌上听着她们几个小姑娘说话,太阳渐渐西斜,那群小姑娘便是要散了。
张轻语她们三个小姑娘离开后,陆又龄也带着程簌英回侯府。
回去的路上,她便开口问着,“簌英,你那个叫茵茵的密友就是之前帮你抓过贼的,是吗?”
“对,是她!”
程簌英道。
她有什么小秘密,小心事都告诉过陆又龄。
陆又龄自然是知道徐茵茵的。
可今儿,陆又龄对徐茵茵格外感兴趣。
她细细问着程簌英,徐茵茵的家里。
得知她爹是京城里从七品的县丞,她娘的母家只是商贾,家世格外的简单低微。
京县丞算不得什么高官,不过手上实权不小。
本朝施行的是大小相制,异论相搅。
官职高的,位居一品二品的高官们,手上实际动用的权力并不多,他们一言一行产生不同政见,互相制约,彼此牵制。
而官职低的,那些最基层的官员们,则是有做实事的权力,但也是因为职位低,他们要层层受限。
就比如李家,六品的员外郎,他们手上做实事的权力就有,但是官职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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