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了?!”
“太医呢?我去叫太医过来。”
叶飞云慌不择路,说话声音都打颤。
“行了,云儿。”
床榻上的叶母突然打断他,伸出手扯住了叶飞云,压低声音说道。
“娘这是旧疾了,每每感染风寒都会如此,勿要大惊小怪!”
“休要声张,知道吗?”
叶飞云扭过头去,看向叶母,眼神中满是担忧,目光闪烁。
可不等他开口,叶母紧接着说道。
“记得,云儿,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全自身,切不可冲动行事!”
叶飞云愣在原地,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半晌后,才犹犹豫豫说道。
“明……明白了。”
他声音极尽哽咽,眼下都这情形,娘居然还惦记着自个儿,如何能让他不感动?
“嗯……咳咳。”
叶母又是一连串的咳嗽,甚至带着呛音,叶飞云赶忙上去,贴心地用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
嘴里喊道。
“娘?你真的没事吗?”
叶飞云有些担心母亲的身体状况,可方才对方不容分说不许他前去禀报太医,眼下他也是左右为难。
可这分明都已经咳血了!
如何能让他不为之紧张?
甚至于一颗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直跳,仿佛要蹦出来似的。
叶母全然没接叶飞云的话茬,默默摇了摇头,反倒是拉开了话题。
“对了,娘还有一件事要交代于你。”她勉强挣扎着起身,面容憔悴。
“娘,你但说无妨?”
此时此刻,叶飞云只觉得,心好像被挖出来了似的,全然不是个滋味。
紧接着只见叶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在枕头底下一阵探寻,最后摸出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不由分说,一把递在了叶飞云的手上,沉甸甸的。
“这个东西你拿着,关键时刻可以保你的命。”叶母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咳嗽得更厉害了。
“啥呀娘?”
叶飞云担忧地看了眼叶母,当下低头看去,可下一秒却是猛地惊呼出声:“免死金牌!”
手中金灿灿的金牌,沉甸甸的,上头“免死金牌”4个大字更是赫然醒目,无比扎眼。
“我知道你打小就爱惹祸,眼下更是跟皇室的沐公主成婚,万一惹出祸来,这免死金牌可以保你的命。”
“万不可丢了,明白吗?”
叶母担忧地说道,看向叶飞云的眼神满是宠爱,情深意切。
“记住了,无论何时,都要保全自己的性命,知道吗?”
她再次叮嘱着。
虽然她苦口婆心的念叨了好几次,絮絮叨叨的,可叶飞云非但一丁点都不觉得烦,甚至心里暖乎乎的。
而母亲望向叶飞云的眼神确实带着宠溺深情。
叶飞云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当初叶大山之所以会与叶母成婚。
正因为叶母背后的靠山也是大乾王朝一股不小的势力。
平日里,只不过不显山不露水罢了。
叶母祖上更是开国功臣,他们这一族有先皇赐下数道免死金牌,分在叶母手上的便有其中一块。
眼下叶母担心叶飞云安危,便是将这免死金牌给拿了出来。
以此来保住叶飞云的性命。
叶飞云连忙推搡着想要将金牌还回去,“娘我不要,我要这玩意干嘛?”
他的语气近乎哽咽。
眼下竟然叶母将免死金牌都给拿了出来,自己就有这么不靠谱吗?
免死金牌!
在大乾王朝,据通史记载也不过堪堪10块而已,而且分别在开国功臣乃至其王公贵胄之后手中。
叶飞云知晓叶母身世不俗,即背后是有着一股不小的势力,这免死金牌的重要性自然是不用多说。
尽管叶飞云百般推辞,
可谁知叶母脸色一板,目光灼灼地盯着叶飞云,故意板着脸道:
“拿着!难不成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语气不容分说,不容商榷。
叶飞云一阵无言,只是目光直勾勾盯着手中那块沉甸甸的免死金牌,沉默不语,心情复杂。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寂静得吓人,母子俩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娘...”叶飞云怯弱的声音随之响起。
“......!”
......
半晌之后,叶飞云疲惫的身影堪堪从叶母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眉头凝重,面色惆怅。
仿佛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一般。
等走到空旷的院中,叶飞云脚步堪堪停下,眉眼中有一股杀意涌动。
“龙傲天,有种你给我等着,我们不死不休!”
咬牙切齿,脸色愤愤。
tnnd!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早已继承原主感情的叶飞云,对于叶大山、叶母二老也是有了深厚的感情基础。
可龙傲天却是咄咄逼人,还有那个挨千刀的柳家,
更是要把他们叶家往死路上逼。
眼下,叶母甚至不由分说,将用以保命的免死金牌都给了自己。
叶飞云只觉得心中像是五味杂陈,各种复杂情绪翻涌。
宛若无数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他内心难受得紧。
甚至于有一种冲动,现在他就想去找龙傲天拼命。
“老子还就不信了,一个每天想着拿女子炼丹药的狗屁玩意儿,老子还整不服你。”
叶飞云双拳紧握,眼中的杀意却是从未有过的浓烈。
清晨,大乾王朝天牢。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大人别打了!”
阵阵凄厉的惨叫在昏暗的天牢里回荡着。
“我问你,先前来天牢的人究竟是何人?”
四周光线昏暗,仅有墙上磨盘般大小的地方能透进些许光线,勉强照亮了方寸之地。
光雾升腾间,灰尘随之飞舞。
惨叫声不绝于耳,凄厉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心生胆战。
此刻,一名凶神恶煞的衙役正光着上身,手中拿着一条蘸了辣椒水的皮鞭,在空中挥舞得啪啪作响。
而在他面前的刑架之上,架着两个血肉模糊之人,皮开肉绽。
其中一人已经晕死过去,赫然便是先前叶飞云来到天牢之内那位年长的老吏。
此刻他两眼翻白,脑袋耷拉着,歪在旁边。
而稍显年轻的小吏此刻满脸惊恐,面色惨白,说话的语气哆哆嗦嗦的,身上早已被打得不成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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