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四格格蹬蹬蹬跑到自家额娘身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若水:”.....“
她儿子这么狂徒吗?
竟然敢冲着康熙吼?
康熙这应该还是人生头一次被人吼吧?
这么一想,若水便觉得自家儿子更加狂徒了。
而太子这边见自家太子妃听了四格格说的话后一时之间没有吭声,以为自家太子妃被吓到了。
他便温声安抚若水:”你放心。”
“皇阿玛很是喜欢六阿哥,自是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若水其实还真的没觉得害怕。
她自认为对康熙还是有些了解的。
康熙的心胸还没有狭窄到这个地步。
即便是旁人家的婴儿冲他啊啊叫,他都不会说些什么。
更不用说自己的亲孙子了。
“既是殿下这么说,那妾身就放心了。”若水对太子笑道。
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美丽,太子看的心神就是一荡。
当天夜里便留宿在了正殿。
毓庆宫,东侧殿
”太子殿下留在太子妃那里了?“赫舍里氏坐在榻上,阴恻恻的问道。
在堂下候着的小宫人似乎被赫舍里氏这副模样给吓到了,闻言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后方道:”回侧福晋的话,正是如此。“
赫舍里氏气的直拍桌子。
“朱氏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赫舍里氏愤愤的道:“本福晋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才给她争了一个南巡的名额。”
“结果呢,她在南边跟着太子也有大半年了,竟是一点都没把太子的心给拢住。”
赫舍里氏越想越气,竟是没忍住站起来在殿内转了起来。
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没有说话的宫人见了便冲那在下首跪着的小宫人使了个眼色。
小宫人会意。
她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临出去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侧福晋。”见赫舍里氏还在生气,那宫人忍不住开口了。
“怎么了?”赫舍里氏止住脚步问道。
“奴婢觉得咱们一开始可能就想左了。”那宫人轻声细语道。
“想左了?”赫舍里氏闻言似是来了兴趣似的,问那宫人:“这话怎么说来着?”
那宫人便道:“俗话说的好,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朱格格她们都是毓庆宫的老人了。”
“太子妃还没进宫前,这些人都已经开始侍奉太子了。”
“要是能拢住太子的心,早就拢住了。”
赫舍里氏是多么冰雪聪明的人。
听到这宫人这么说便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本宫引荐新人?”
“正是如此。”那宫人闻言便道:“说起来这些老人里真正得过宠的也就那么几个。”
“可就是这么几个人,眼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咱们这位太子妃的位置做的这样的稳,总得找个能翻得起风浪的人来才是。”
“你说的容易。”赫舍里氏初听也觉得心动。
可细细一想,又觉得并不可行。
“你以为那新人就那么好找?”赫舍里氏坐回到榻上,想起太子妃,心内闪过一丝不甘。
“能被选进宫里的基本上都是八旗女子。”
“八旗女子里容貌盛过太子妃的人也没有几个呀。”
”再说了,太子妃怀孕时咱们这满宫的人都没能把太子妃给拉下马。“
”更别说她现在已经生产完了。“
那宫人听了这话后,也忍不住沉默了起来。
赫舍里氏想到太子妃日盛的容貌,却是又忍不住对着宫人抱怨了起来:“你说也是奇了怪了。”
“女子生产完后总会憔悴一段时间,怎么咱们的太子妃却是容色更盛了呢?”
“别是什么山精上身吧?”
如果让若水知道赫舍里氏的猜想,肯定会说。
你猜对了一半。
她是货真价实的人类,但能在生产过后保持相貌不垮,还是借助了一些非自然之力的。
当然,若水并不知道赫舍里氏的猜想。
赫舍里氏也并不知道若水的秘密。
那宫人听了赫舍里氏这一番话,却是吓的脸色苍白。
“侧福晋。”她忍不住往门外看了一眼:“在紫禁城里可不兴说这些神神叨叨的话。”
赫舍里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的那一番话有多么的不合适。
她不由得抿了抿唇。
“娘娘,那您说咱们接下来可怎么办呢?”那宫人见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有些耐不住,便问道。
赫舍里氏再度抿了抿唇。
“你派咱们的暗线联系一下索相夫人。”她对这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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