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自己的金簪被王管家带走。
“将你的东西都带去吧,日后没时间再回来取了。”
温清芷好言相劝,说的都是实话。
她并不想再见江瑶母子。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瑶又气又怒,“你这是,要将我们母子撵走,霸占侯府!?”
“侯府本就是我家,何来霸占一说?”
她向江瑶走近,“温、江两家的恩怨,你心中清清楚楚。即便如此,你还是背叛了温家,甚至不惜掏空温家家底去补贴那个要知你于死地的娘家。”
“于情于理,我都不会留你们。若非小石头是温家血脉…单凭这次的事,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她不再打算同江瑶扯什么,转身带着郑悦跟常颜离去。
她刚踏出房门,身后传来小石头的声音,“你这个坏东西,凭什么让我跟娘走!”
他张着嘴朝温清芷跑过去,被郑悦抬手抓住后脖领,“竖子,你想做甚?!”
“你放开我!”
小石头一边拍打一边用脚踢郑悦,郑悦一个不小心,腿上挨了好几下。春雨见着,立马上前阻挠,却被小石头一脚踹在胸口,倒在地上。
春雨没想到,小石头小小年纪,力气会这般大。
瞬间疼得她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小公子,万万不可呀!”
“呸!一个下/贱的奴才,凭什么管我!”
小石头恶狠狠的瞪了春雨一眼,“我才是侯府未来的主子!哼!等我长大,第一件事便是把你们这群狗腿子打死!”
才短短数月,小石头就已然成了一幅纨绔的模样。可见,江念其中用了多少功。
或者,也不仅仅是江念的问题……
到底是她哥哥留下的血脉,不好动手。否则…她早上腿了。
温清芷耐着性子上前,扯下小石头的发带,拧着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江瑶见状,窜上去抬手制止,被温清芷一掌打开,摔倒在地。
小石头哭喊着踢腿,温清芷将他放倒,压着将双腿也给绑了起来。
她冷眼看着江瑶,“若你再不知悔改,肆意放任小石头这样下去,他迟早是个废物。侯府自然与他无关。”
她们母子二人如今对侯府产生执念,温清芷自然只能用侯府来诱惑二人。
于情于理,小石头是一张白纸,即便现在多了几滴墨汁,也能覆盖。若是任由其堕落下去,迟早这张白纸会被笔墨浸透、烂掉。
她想过将小石头留下自己教养,可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教不出好孩子。
希望冷落江瑶一阵子之后,她能够明白过来,好好教导小石头。
“我会派夫子和教养嬷嬷过去,你也悉心教导小石头,莫要让他给侯府抹黑。”
说罢,喊着郑悦她们离去,不再理会江瑶母子。
从江瑶那儿出来,温清芷一直闷闷不乐,郑悦她们劝了几句,也知道无果,就未再多言。
春雨因为受了伤,当夜没能伺候。温清芷也不让旁人近身,直到第二日清晨,春雨撑着身子不适去伺候,才发现温清芷面色发红,脸颊烫得吓人。
“姑娘,姑娘?”
春雨跑过去用手贴贴她的脸颊,“好烫!”
姑娘病了!
这么久以来,姑娘头一次病着……
待春雨将常颜请来,温清芷都有些说胡话了。
“阿兄…爹娘……”
温清芷这次烧得厉害,常颜给开了药,怎么也灌不进去。
众人一筹莫展之时,房门被人打开,‘呼’的一声。冷风钻进来,吹得众人一阵哆嗦。
“摄、摄政王…?”
还是常颜最先认出了来人是谁,立刻上前行礼,“民女见过摄政王。”
郑家人纷纷上前一步,正准备行礼,凤筠霄大步跨进来,“滚。”
他掠过众人,直接来到温清芷窗前,低头看着她。
凤筠霄黑色的长袍上有些许阴暗之处,看样子应当是血迹干涸所致。
他原本光洁的脸上多了一道细长的疤痕,为他添了一抹狠戾之色。他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上面打了几个结,眉眼间尽显疲倦之色。
郑家人一脸茫然,他们从前也见过摄政王的模样。那年他们入京,瞧见的是意气风发的摄政王。
他骑着高头大马,凯旋而来,无数臣民跪拜的场景他们至今还记得。
眼前这人…除了相貌之外,并无他处和那人相似……
常颜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落魄的摄政王,在离开的这阵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先前心底里怨恨过凤筠霄,怪他没有保护好温清芷。如今来来,他似乎也不好过。
至此,她心里对凤筠霄的怨恨,消散了许多。
“怎么回事?”
凤筠霄声音沙哑,问。
常颜上前一步,道:“阿芷感染了风寒,已经煎了药,但喂不进去。”
她方才正想着把郑家人支走,给温清芷挂水,凤筠霄就杀进来了。
凤筠霄微微蹙眉,“药。”
常颜立马将药碗递过去,只见凤筠霄坐到温清芷床边把人拎起来,捏开她的下巴。
接过药碗,一股脑灌了进去。有洒出来的,不多。
看着他粗暴的喂药方式,常颜吓得心头一紧。
“出去。”
喂完药,凤筠霄冷冷地扫过郑家人,最终将目光落在常颜身上,“你,留下。”
郑霖不满,说:“摄政王,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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