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
听到这话,秦诺眼眉一挑。
胆小鬼没吱声,钻回蓝烟体内,就没再出声了。
蓝烟摊开双手,无奈说道:“这只鬼钻回去,就别想着把它喊出来了。”
“不过,它嗅觉确实蛮厉害的,说有危险,那肯定是有什么危险。”蓝烟面色认真,目光落在四周,带着警惕和不安。
秦诺双手插着口袋,淡然地说道:“女鬼姐姐在游荡,如果有什么危险,她肯定第一个察觉。”
蓝烟仔细想想也是,这屋里可是有两个S组,还有一个变态小妹,鬼来了,估计都得说打扰了,绕道而行。
这胆小鬼,只要对方是鬼,不管打不打得过,就无条件认怂,也没什么奇怪的。
胆小鬼回去后,蓝烟明显自在了许多,躺在沙发上,一副好不惬意的模样。
“这两天基本没怎么休息,我得躺尸一阵子,今晚没什么事,就不要叫我了。”
蓝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昂着头躺在那里,眯上双眼。
秦诺眨着眼睛:“你还没洗澡。”
“先眯一会儿。”
那边,舒月和秦语诗已经结束了晚餐,一起收拾着晚餐,看起来,倒也相处的融洽,宛如闺蜜般。
秦诺站在阳台,盯着楼下公园里的棋台,老人还在那里下棋。
时雨不见了踪影。
秦诺眼睛闪烁一下,倒也没有多大担心,这家伙虽然平时滑头,但认真起来,比谁都靠谱。
秦诺想到了,提示内容里,可以对付屠宰工具的东西。
“金闪闪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秦诺沉思着,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
夜晚,不见明晃晃的月色,夜幕愈发深色,黑暗弥漫于各处角落,恐怖阴森的气氛,笼罩各处。
一些人影在走动,恐怖昏暗的环境,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仿佛原本的世界就是如此。
时雨走在大街上,手里提着啤酒和烧烤,吃的不亦乐乎。
一些路边的人影,停住脚步,直勾勾盯着他,眼神炽盛,带着危险的讯号。
时雨旁若无人,继续走着。
那些人影仿佛是嗅到了感兴趣的味道,跟在后面,盯着时雨的身影,眼神带着歹意。
距离越来越近,那些人影咧起嘴角,就在有下一步动作时,就见那后脑勺头发翻开,露出一张青面鬼脸。
“做什么?再跟着,把你们骨头都吞了!”几道人影吓得哆嗦,转身便是仓皇离去。
喝光手中的易拉罐,时雨捏扁,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
摸出一根烟,刚点燃,时雨眼眉挑动,回头看向身后的街道。
空无一人,整条街道空荡荡的。
时雨眨动着眼睛,盯着一处拐角口,迟疑着,回过头,继续朝住楼的方向走去。
在时雨离开后,一团暗红色的鬼雾,从胡同深处涌现出来。
躺在路边的流浪汉察觉到什么,转身想跑,霎时间被卷入了鬼雾中,转眼没了动静。
那团鬼雾在移动着,而鬼雾的深处,是一副漆黑的棺材。
此刻,棺身在细微地颤抖,棺椁不时打开一条缝隙,有什么东西,要从其内出来,但最终被压制着……
鬼雾将它完全隐藏,带着它移动,那些被吞没的居民路人,转眼间,就成了散架的尸骨,血肉成了营养,吸入棺材内。
鬼雾悄无声息地移动,而移动的方向,赫然就是时雨回去的住楼。
……
客厅内,蓝烟已经醒了,并且还把全身的脏污洗去。
擦着头,抬头看着墙上的钟点,心底带着不安,问了一句。
“那个时雨,已经十一点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秦语诗自己洗好了碗碟,顺便把大厅拖了一遍,说道:“他性子就这样。”
“这个点数,应该是抢了啤酒烧烤,抽着烟在哪溜达,惊悚环境对他没有影响的。”
刚说完,房门就被敲响。
时雨提着一袋子的啤酒和烧烤回来,蓝烟见着,忍不住说道:“神了,说的一点没差。”
“你俩什么关系,这么了解?”
秦语诗将手中的毛巾丢给蓝烟,翻了个白眼:“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蓝烟把湿毛巾晾在一边,盯着那一袋子的夜宵:“时雨哥,你简直太懂我了,怎么知道我宵夜就好这些?”
时雨靠在沙发上,淡淡道:“吃吧,记得欠我一顿宵夜钱就行。”
蓝烟没搭话,帮时雨解决了袋里的东西。
转眼是深夜。
所有人都已入睡。
舒月出奇的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秦诺挤在一张床上。
这丫头给的解释是:“怕鬼……”
秦诺无语,只觉得这是他听过最牵强的理由了。
秦语诗与蓝烟,则是挤在了同一张床上。
两个都是心大的主,还有一个嗜睡的胖子,躺下没多久,就一一入睡了。
虚幻不定的白影,游荡一周后,回到房间内。
就飘在床上,苍白无瑕的脸蛋,就盯着熟睡中的三人。
白绫女鬼盯着秦诺的面目,心说仔细看,这小子面相还挺俊俏。
接着,眸光落在蓝烟身上,喃喃着:“这小胖子,也挺可爱的。”
“呵呼!!”
刚说完,蓝烟就像是得以喘口气,拉出刺耳又绵长的拉锯声。
宛如雷鸣般,传荡于房间内。
并且,露出大半块肚皮,一只手在上面扒拉
白绫女鬼心里的感觉霎时消失殆尽,转身溜了:“当我没说吧。”
说完,她回到了工具栏的白绫内,渐渐沉睡……
约莫是凌晨两点半。
住楼一楼大门,被夜风冲开。
保安大爷靠在睡椅上,手里捧着闪烁雪花的老人机,津津有味地看着。
凛冽的夜风,搜刮于身上。
保安大爷嘴里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想要过去关上大门。
桌子上的电话,却是忽然响了起来。
保安大爷拿起来刚要接听,大门那边,卷进来更多的寒风,伴随着浓烈的鬼气。
门口外,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了一道红色身影。
仔细看去,那只是一件红嫁衣,不见其人,却飘浮树立在那里。
夜风呼啸下,红嫁衣身上的铃铛,随之摆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衬托环境,显得空灵又惊悚。
保安大爷瞳孔微微收缩,哆嗦地开口:“小区外面来的……需要在这里登记一下。”
没有回应。
保安大爷一边注意着那红嫁衣,一边把话筒放在耳边。
里面传出来一个伤感的女人声:“我等待的人……”
“他在这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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