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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可爱多来了


朱标嘴角抽搐。

他打量了一眼李祺,发现这混账竟然还胖了。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寻常官员被打入诏狱,严刑拷问,生不如死。

结果这混账进了诏狱,却像是回了家一样,不但吃得好住得好,而且还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下子,就连朱标都无话可说了。

“李祺啊,你以后出门记得多带护卫!”

“为什么?谁想对我不利吗?”

“不是,你太贱了,连孤都想抽你!”

太子爷没好气地笑骂道。

李祺听后一阵无语。

二人就这么一路插科打诨,正准备走出诏狱。

可真走到了门口,望着那璀璨阳光,李祺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对劲啊!

我不是还有主线任务,整死胡惟庸吗?

不行,不能就这么出去了。

李祺转身就往回走,这一幕直接把太子爷都看傻了。

“你干嘛?还不走?”

“不走!”李祺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诏狱是我家,吃喝全靠它。”

“我爹把家财全都捐了,出去说不定还会饿死!”

朱标听后哭笑不得,他真想揍人啊!

“你忘了珍宝楼的收益吗?”

“这个月的收益皇室先拿了,后面自然会补偿给你们。”

“珍宝楼一个月就赚了近十万两,分到你手中也有一万两了,饿不死你的!”

然而李祺却是摇了摇头。

“标哥,账不能这么算!”

“不管是雪花盐还是雪花膏,都是可以使用一段时间的。”

“这第一个月销售额确实不错,但是短时间内这些人也不会再买了,也就是说销售额不能只看一个月,而是要看一个季度,下个月下下个月销售额肯定会减少。”

“我韩国公府家大业大的,几千两银子还真养不活,所以我就不出去添乱了,继续待在家里吧!”

朱标:“??”

尼玛?

诏狱真是你家啊?

“父皇可是下了旨意,难道你想抗旨吗?”

朱标也懒得废话了,直接搬出了圣旨。

李祺一脸为难之色,最后还是决定跟朱标开诚布公。

他上前耳语了几句,将胡惟庸一事和盘托出。

朱标听后脸色一沉,深深地看了李祺一眼。

“怕什么?”

“反正胡惟庸还在诏狱里面,那他就翻不起浪花来!”

朱标阴恻恻地笑道:“你人是出去了,难道就不能指挥锦衣卫了吗?”

“再说了,你也可以来探监嘛!父皇可是没说,不准人探视胡惟庸啊!”

李祺闻言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扬。

“标哥,你学坏了啊!”

“跟你学的!”朱标没好气地笑骂一句,“赶紧走吧,临安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什么?可爱多来了?你怎么不早说,让人家好等!”

李祺一听到小临安来了,也不废话了,撂下朱标直接就出去了。

可怜太子爷一个人愣在原地,随后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到底是在诏狱里面关了大半个月,所以李祺走出诏狱之后,觉得阳光都很是刺眼,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眼睛。

结果下一刻,一道身影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大锅锅!”

“窝终于找到泥啦!”

听到这话,李祺嘴角忍不住上扬,紧紧抱着怀里的可爱多。

“临安好棒诶!”

他蹲下来看着这位小公主,眼里满是心疼。

“天气这么热,临安想不想吃冰棍呀!”

听到“冰棍”两个字,临安高兴得连连点头,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李祺大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瓜,然后抱着可爱多坐上了马车。

“车夫,走吧,去韩国公府。”

马车款款而行,直奔韩国公府。

李祺在马车里面逗弄着可爱多,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嗯……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太子爷眼睁睁地看着马车驶离,愣了半晌后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跟着马车屁股后面跑,一边跑一边怒骂李祺。

等到李祺想起来了之后,可怜太子爷这才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里面,气氛诡异。

太子爷神情不善地盯着李祺,恨不得将这混账毒打一顿。

李祺只好当做没看见,逗着可爱多,马车里面充满了欢声笑语。

小临安看出了太子朱标的不开心,所以伸出小手抱向了他。

朱标见状急忙抱住,随即恶狠狠地瞪了李祺一眼。

“太子大锅,不气不气!”

“好好好,孤不生气,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李祺向可爱多竖起了大拇指,小临安骄傲地扬起了头。

很快马车抵达韩国公府,李赵氏看见平安归来的儿子,忍不住喜极而泣。

李祺好一阵安慰,随后把太子朱标和临安小公主介绍了一遍。

李赵氏毕竟是李善长的正牌夫人,那也是有品阶的命妇,时不时入宫面见马皇后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小临安就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儿,所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拉着小临安的手就不舍得放开。

朱标和李祺见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片刻之后,李祺换了身衣服,重新瘫软在躺椅上面。

太子爷原本觉得这种方式有辱斯文,与他从小到大接受的宫廷教育格格不入。

然而在李祺的劝说之下,朱标还是忍不住有样学样地瘫了下去。

刹那间,太子爷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发出一声惬意的低吟。

李祺见状陷入了沉思,历史上这位完美太子爷英年早逝,据说是前去巡视西安时感染风寒,回来之后就一病不起,然后撒手人寰了。

但有史学家分析,太子朱标是因为积劳成疾,压力太大,所以导致身体虚弱,那场风寒只是导火索罢了。

想到这儿,李祺就忍不住看向朱标。

“标哥,你也不能太过劳累了,正所谓慧极必伤啊!”

朱标闻言摆了摆手,眼睛始终紧闭着,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片刻之后,他的声音才悠悠响起。

“孤是太子,国之储君。”

“父皇母后,还有满朝文武,都对孤充满了期望。”

“这种局势之下,孤只能尽可能地做到最好,不让他们失望!”

这就是朱标,这就是太子啊!

太子这个位置,可以说是万众瞩目,没那么好做的。

“至少在我这个院子里面,太子爷可以随性而为。”

“我这小院里面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困了就睡,饿了就吃,不开心了掉眼泪也可以。”

“这人活一世啊,不能总是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着,那样的日子,能活得开心吗?”

朱标闻言一怔,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这种悠闲惬意的感觉,他的确许久不曾体会过了。

李祺眼珠一转,低声唤来了李猛嘱咐一番。

今天啥也不干了,好好让标哥放松一把!

刚好小临安也在,顺便促进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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