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高明!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他便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容瑄看着那幕僚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姜茯谣,这只是个开始,本王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容瑄冷笑着离开了城南,他当然知道那些尸体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任由其发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但他不在乎,那些贱民的命在他眼里连蝼蚁都不如,瘟疫正好可以帮他除掉这些碍事的家伙。
他要让姜茯谣和整个京城都付出代价,为他的宏图霸业铺路!
“殿下英明,”尖嘴猴腮的幕僚在他身后点头哈腰,“如此一来,不仅能解决银子的问题,还能让那些愚民看清五皇子和朝廷的无能,到时候民心尽失,咱们便可……”
“闭嘴!这种事情还需要你来教本王?”
容瑄不耐烦地打断他,“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是是是,殿下教训的是!”
那幕僚吓得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多言。
容瑄回到三皇子府,为了躲避瘟疫,他早早地就搬到了城郊的别院,只留下一群下人在府中应付差事。
“去,把本王珍藏的那些香料都拿出来。”
他吩咐贴身侍女,“再叫厨房备好酒菜,本王今日要好好犒劳自己!”
“是,殿下。”
侍女领命而去。
容瑄躺在软榻上,美滋滋地想着等到瘟疫过后,他便可以趁机收买人心,拉拢势力,到时候看那五皇子和姜茯谣还有什么资格跟他斗!
而此时的姜茯谣对此事还一无所知,她正忙着为容珩调理身体。
自从上次遇袭,容珩的身体就一直有些虚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姜茯谣知道,他这是旧伤复发,需要好好休养。
“来,把这碗药喝了。”
姜茯谣端着黑乎乎的药汁,递到容珩面前。
“良药苦口利于病,乖~”
容珩看着眼前这碗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汁,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什么?怎么闻起来一股……怪味?”
姜茯谣掩嘴轻笑。
“这是我特意为你配制的补药,里面加了几味珍贵的药材,保证药到病除!”
“真的?”
容珩狐疑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
姜茯谣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若是不信,那我便自己喝了!”
说着,她作势就要把药碗端到自己嘴边。
“等等!”
容珩连忙伸手拦住她,“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他可不想看着这丫头把这么难闻的东西喝下去,万一真把自己喝坏了怎么办?
接过药碗,容珩捏着鼻子,一仰头,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灌了下去。
“咳咳咳……”
刚一下肚,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就直冲脑门,容珩顿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姜茯谣见状,连忙轻拍他的背,柔声问道:“怎么样?还能忍受吗?”
容珩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他苦着脸看着姜茯谣,问道:“你确定这是补药,不是毒药?”
姜茯谣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放心吧,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容珩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心中一片柔软。
是啊,这丫头怎么会害他呢?她只会想方设法地对他好,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怎么了?”
姜茯谣见他突然愣住,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这样看着我?”
容珩回过神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茯谣,谢谢你……”
“谢我什么?”
姜茯谣疑惑地问道。
“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容珩的手臂上。
容珩取下信鸽脚上的纸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
姜茯谣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容珩将纸条递给她,沉声道:“你自己看吧。”
姜茯谣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短短几行字:
“城南瘟疫,速查!”
姜茯谣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怎么会这样?”
姜茯谣看着手中的纸条,脸色凝重。
城南瘟疫?这消息来得蹊跷。
她猛地抬头看向容珩,“殿下,此事蹊跷!我日夜看病,并无瘟疫的现象,为何还会……”
容珩自然也明白其中的蹊跷,他剑眉紧蹙,沉声道。
“走,去城南!”
两人迅速赶往城南,还未抵达,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便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原本空旷的城南郊外,如今竟堆满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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