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纪和陆青抱拳领命,眼中皆是冷冽的寒光。
他们二人追随容珩多年,对容瑄的为人再了解不过,如今见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李福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侍卫匆匆离去。
他改天要尽快赶回京城,将此事禀报皇上!
夜色更深,冷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阵阵沙沙声响。
程纪和陆青带着李福到了容珩的营帐里,看着容珩,眼中满是同情和无奈。
他知道容珩心中憋屈,却也无能为力。
皇上对三皇子的宠溺,可谓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些年,三皇子仗着皇上的宠爱,在朝中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可皇上却从未真正责罚过他。
“殿下,老奴……”
李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能说什么呢?说皇上偏心?说三皇子罪有应得?
这些话,他一个奴才,如何敢说?
容珩自然明白李福的难处,他淡淡一笑,道:“李公公不必多言,本王明白。”
李福叹了口气,心中对容珩的处境更加同情。
这位殿下,文韬武略,样样出色,却因为生母出身低微,从小就不受皇上待见。
这些年,若不是他励精图治,屡立战功,恐怕早就被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给害死了。
容珩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让李福早日休息。
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萧索和落寞。
李福望着容珩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复杂的情绪压下,转身对手下的侍卫们吩咐道:“将这里收拾干净!”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
第二日,李福再次来到了军营,这一次,他装作是刚得到消息,风尘仆仆地赶来查验粮草。
“微臣参见李公公。”
负责押送粮草的将领见到李福,连忙上前行礼。
李福摆了摆手,沉声道:“免礼,杂家此次前来,是奉了皇上旨意,特来查验粮草的。”
“是,李公公请随下官来。”将领说着,便带着李福来到了存放粮草的仓库。
李福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粮草的数量虽然足够。
但是质量却比之前送来的那一批差了不少。
李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些粮草,都是从哪里调拨的?”
那将领心中咯噔一下,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回……回李公公,这些粮草,都是从……从附近的粮仓调拨的。”
“哦?是吗?”李福冷笑一声,道:“你可知罪?!”
那将领闻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李公公饶命啊!下官……下官也是一时糊涂,才……才……”
“哼!一时糊涂?”李福冷哼一声,道:“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敢以次充好,贪污军粮,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啊!”那将领不停地磕头求饶,心中后悔不已。
“来人啊,将此人拿下,押入天牢,听候发落!”李福厉声喝道。
“是!”李福身后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那名将领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李福看着那名将领被押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知道,这名将领不过是替罪羊罢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三皇子!
李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来人,将之前送粮的军队全部革职查办!另外,再从国库调拨一车队粮草,送往边关!”
“是!”
侍卫们齐声应道,心中对李福的雷厉风行佩服不已。
李福看着远处的营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李福在侍卫的簇拥下走出粮仓,心中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透不过气。
这些年,他尽心尽力辅佐皇上,为的就是国家的江山社稷。,
可如今,三皇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置边关将士的生死于不顾,简直是罪无可恕!
他想起容珩隐忍的神情,心中更加难受。
这些年来,五皇子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却被排挤打压,处处受限,如今更是被三皇子逼到这般境地,真是令人心寒!
李福越想越气,一口浊气堵在胸口,让他一阵气血翻涌。
竟是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李公公!”
“公公!”
周围的侍卫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
李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只是脸色依旧苍白难看。
他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气血,这才缓缓说道:“扶杂家去见五皇子。”
侍卫们不敢怠慢,连忙搀扶着李福朝容珩的营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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