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了?”芸儿听到动静,连忙点亮了床头的烛火。
姜茯谣猛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
“芸儿,你说,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芸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姜茯谣指的是什么,她走到床边,轻轻地拍了拍姜茯谣的背,柔声说道:“小姐,您不要胡思乱想,您已经为他们做得够多了,是他们自己不知珍惜,您不必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姜茯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压抑下去。
“你去睡吧,我没事。”
芸儿看着姜茯谣疲惫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忍,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只能她自己想通。
“那奴婢就在外间守着,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姜茯谣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芸儿吹灭了烛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姜茯谣却依然毫无睡意。
她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姜雪茹苍白的脸和祈求的眼神。
“罢了,就当是为了孩子吧。”
姜茯谣最终还是心软了,她起身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了一个药方。
这个药方,可以保住姜雪茹腹中的孩子,至于姜雪茹……
姜茯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第二天一早,芸儿便带着姜茯谣的药方,来到了三皇子府。
容瑄看到芸儿手中的药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狂喜之色。
他一把抓住芸儿的手,急切地问道:“这,这是姜神医给的?”
芸儿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我家小姐说了,这药方只能保住孩子,至于其他的,她无能为力。”
容瑄脸上的喜色顿时僵住,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本皇子谢过她的救命之恩!”
芸儿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去。
容瑄看着芸儿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原本以为,姜茯谣会借此机会落井下石,狠狠地报复他,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出手相救,而且,还不求回报。
容瑄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看着手中的药方,久久地沉默不语。
容瑄握着药方的手微微颤抖,姜茯谣的举动如同在他心中掀起了一场风暴。他原以为,以姜茯谣的性子,得知姜雪茹腹中孩子的事,定会借机报复,狠狠羞辱他一番,却未曾想,她竟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
“呵,真是可笑。”容瑄自嘲一笑,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前世姜茯谣嫁给他时满眼的期待和爱意,而他却只顾着利用她,最终将她弃之如敝履。如今想来,他欠姜茯谣的,又何止一句道歉?
三皇子府内,姜雪茹得知姜茯谣竟真的给了药方保住孩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原以为,姜茯谣会借此机会将她彻底踩在脚下,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姜雪茹咬牙切齿,心中满是嫉妒和怨恨。她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姜茯谣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而她却要费尽心思,步步为营?
姜雪茹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容珩的书房内,气氛却是一片凝重。
“殿下,三皇子似乎有意,想借着这次姜雪茹有孕的机会,向皇上请旨提前完婚。”程纪单膝跪地,语气恭敬地禀报道。
容珩把玩着手中白玉酒杯的动作一顿,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寒芒,“哦?他倒是打的好算盘,想趁机将姜家彻底绑上他的战车吗?”
“殿下英明,三皇子此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程纪沉声说道。
容珩冷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之色,“他也不想想,就凭他那点微末道行,也想染指本王的东西?”
“殿下,那我们该如何应对?”程纪抬头问道,眼中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容珩将手中酒杯随意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既然他想玩,那本王就陪他好好玩玩。程纪,传令下去,让暗卫去给三皇子准备一份‘大礼’,本王倒要看看,他还坐不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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