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看着信,心中百感交集。
信笺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颗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回京,就意味着要再次面对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甚至有可能将孩子置于危险之中。
她不禁有些犹豫,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可是,转念一想,孩子是皇室血脉,迟早要面对这一切。
而且,容珩的信中也透露出几分迫切,或许,回京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她别无选择,为了孩子,她必须回去。
姜茯谣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
容珩的来信,字字如针,刺得她生疼。
京城,那个曾经让她心碎的地方,如今又成了她不得不回去的牢笼。
她将信笺反复看了几遍,最终长叹一声,将它紧紧贴在胸口。
孩子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仿佛在汲取力量。
姜茯谣低头看着孩子,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
为了这个小生命,她必须坚强,必须勇敢地面对一切。
“来人,”姜茯谣唤道,“准备一下,我们回京。”
奶娘和丫鬟们虽然心中担忧,却不敢多言,只得领命下去准备。
京城,风云变幻。
皇帝本就年迈体弱,再加上连日操劳国事,更是心力交瘁。
而容瑄,却像一只蛰伏已久的毒蛇,正一步步地收紧他的毒牙。
他派人日夜监视皇帝的一举一动,不让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甚至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终于,在一天深夜,皇帝支撑不住,气血攻心,晕倒在了龙案上。
太医匆匆赶来,一番诊治后,皆是摇头叹息。
皇帝年纪大了,又积劳成疾,这次晕倒,怕是凶多吉少。
容瑄得到消息后,心中暗喜。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他先去了东宫,将太子容黎挟持,并控制了东宫的侍卫。
容黎虽贵为太子,却生性懦弱,毫无主见。
在容瑄的威逼利诱下,很快就屈服了。
夜幕降临,皇宫被一片肃杀之气笼罩。
容瑄带着早已集结好的兵马,将皇宫团团包围。
宫门守卫虽然奋力抵抗,却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攻破。
容瑄一身戎装,手持利剑,踏着鲜血,一步步走向金銮殿。
他身后的士兵,个个杀气腾腾,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金銮殿上,皇帝依然昏迷不醒,几个太医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容瑄走到龙床前,看着气息奄奄的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躬违和,不堪再理朝政,今传位于三皇子容瑄,钦此!”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
容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终于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皇位。
接下来,便是处理后事。他命人将皇帝的死伪造成太子容黎弑君夺位,并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容黎身上。
容瑄一把掀开龙床上的明黄色锦被,露出形容枯槁的皇帝。
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仿佛下一刻就要驾鹤西去。
容瑄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贪婪和野心。
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寒光闪闪,对准了皇帝的胸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道黑影从房梁上飞掠而下,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将容瑄围住。
他们个个黑衣蒙面,手持利刃,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保护皇上!”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低喝,手中长剑直指容瑄。
容瑄一惊,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他没想到皇帝身边竟然还藏有如此高手,看来是自己大意了。
“你们是什么人?”容瑄强作镇定,厉声问道。
“杀你的人!”黑衣人没有废话,直接发动攻击。刀光剑影,瞬间将容瑄笼罩。
与此同时,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太子容黎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从未想过,自己贵为太子,竟然会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
“来人啊!有没有人!”容黎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绝望。
回应他的,只有天牢里老鼠的吱吱叫声。
就在容黎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牢门口。
“殿下,属下来救您了。”黑影压低声音说道。
容黎心中一喜,连忙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线,认出了来人。
“你是……暗卫?”
“正是属下。”暗卫迅速打开牢门,将容黎扶了出来。
“父皇怎么样了?”容黎焦急地问道。
“皇上现在很危险,三皇子意图谋反,已经控制了皇宫。”暗卫简短地汇报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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