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被问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她跟傅廷修算什么?
没有结婚证了,也不算是男女朋友,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孟宁尴尬,方琼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小修刚出院那段时间,就没有见他笑过,这段时间我去公司看他,他情绪好了很多,跟我的话也多了起来,我就知道,这一定跟你有关。”
孟宁不知道怎么接话,就听方琼继续说。
“小修这人,从小就内向,说话跟挤牙膏似的,同龄人与他都不像是在一个智商水平上,他也交不到真心朋友,二十岁就表现得老练沉稳,就跟四十多岁的小老头似的,我给他介绍很多女朋友,就没一个成的,直到他遇上了你……”
方琼盯着孟宁说:“我以前认为他是没热情的人,他遇上你之后,就不一样了,他有了喜怒哀乐,他在祠堂刺自己的画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是他拿命都要守护的人。”
孟宁明白了方琼的意思,没有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为别人不要命。
孟宁将车子停在河边,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方琼真诚地说:“阿姨,我爱他,无法自控,但我也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入傅家的门,若是他爱上别人,想要娶别人,我也不会拦着,体面退出。”
方琼摇头:“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男人拿命去呵护,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身为母亲,我很自豪自己的儿子对感情专一,至于老太太的事,也许真是命,这段时间我在想,当年老太太若不在我和傅英杰之间插一脚,傅英杰也不会在外有私生子,我们也不会有今天。”
“阿姨……”孟宁听出了方琼对老太太的怨。
方琼神色憔悴的说:“自古以来,都是女人在为难女人,我不想悲剧重演,我希望我儿子快乐。”
孟宁错愕:“阿姨,你同意我和傅廷修在一起?”
方琼说:“无论我们同不同意,都改变不了小修的决定,他是我儿子,做母亲的又怎会去让儿子为难,小宁,你们尽情的去爱吧,身为女人,不枉此生。”
方琼也是个浪漫的人,她这辈子也有遗憾,她曾以为傅英杰能对她一心一意,却被现实打脸了。
“阿姨,谢谢。”孟宁握住方琼的手:“你与叔叔……真的就不能和好了?”
哪怕不在傅家了,孟宁还是多少知道一点方琼与傅英杰近来的状况。
方琼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小宁,这外面裂开一条口子,都是能自愈的,可两人心里出了问题,就真的不会好了,我跟傅英杰三十多年夫妻,我也想着尝试去忘掉这件事,可看着他为傅天擎张罗着婚礼,知道他跟吴婷除了一夜醉酒,后面还有来往,知道吴婷是抑郁症自杀后,一切都回不去了。”
方琼接受不了,曾有女人为傅英杰自杀。
方琼紧握着孟宁的手,说:“今天跟你说说这些话,心里也好受了些,明天上午,我将去英国待一阵子,散散心,小修就交给你了。”
孟宁问:“傅博轩和傅廷修他们知道吗?”
“男孩子粗心,说不了体己话,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生个女儿。”方琼怅然笑笑:“小宁,再叫我一声妈吧。”
孟宁嗫喏着唇角:“…妈。”
“哎。”方琼笑着应下,将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下来,戴在孟宁手上:“这是傅家的传家宝,是传给儿媳妇的,收着。”
这说明,方琼是认孟宁这个儿媳妇的。
孟宁收下了,她知道方琼最放不下的就是两个儿子的幸福。
在这之前,方琼肯定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见到她之后,才下定决心去英国。
因为,方琼不用再担心傅廷修会不幸福。
与方琼分开后,孟宁还是给傅廷修打了个电话,将方琼要去英国的事说了一下。
傅廷修在电话里沉吟片刻,说:“妈离开也不是件坏事,让她出去走走也好,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孟宁:“……”
“哪有儿子希望自己父母分开的。”
“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不做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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