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拒绝与傅廷修同房,她还是接受不了,一个肮脏的自己。
她不想…把他也弄脏了。
她吃了傅廷修送来的东西,又躺回被窝里,她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说,她把人赶走了。
对于那四个人的死,她也是麻木的,那些人,就该死啊。
躺了一会儿,孟宁起身去浴室,她脱下衣服,看到身上的淤痕,那不堪的画面涌上脑海,让她几近崩溃。
孟宁紧咬着唇,她放了满满一缸的水,躺进去,不断地搓着自己的皮肤,搓红了,搓伤了,她却不觉得疼。
怎么都洗不干净,她太脏了。
一边洗,孟宁一边哭,眼泪滴入浴缸,消失不见。
血冒出来,慢慢地,染红浴缸。
看到那一片鲜红,孟宁莫名地觉得兴奋,唇角漫开一抹诡异又绝望的笑。
她木然地从抽屉里拿出傅廷修的剃须刀,取下里面的刀片。
只要轻轻在手腕上一划,她就不用再面对一个肮脏的自己。
孟宁闭上眼睛,绝望的正要准备自杀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以及傅廷修急促的嗓音:“孟宁,孟宁?你在里面做什么?我要进来了。”
被赶出去的傅廷修,去而复返,他怎么能放心孟宁一个人待着?
他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就在他准备拧门进去时,门开了。
孟宁裹着浴巾,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洗个澡,你不用大惊小怪。”
是傅廷修的声音,将她从绝望边缘拉了回来。
孟宁从他身边越过,去了衣帽间,换上一套严实的衣服。
傅廷修瞥了眼浴室,垃圾桶里,泛着冷光的刀片就在里面。
还没有完全放掉的水,颜色也不对。
她刚才,想自杀。
想到这,傅廷修脸色大变,快步走到衣帽间,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检查。
没有伤口,他松了一口气,若是刚才他没有来找她,她是不是,就拿刀片割腕了?
傅廷修拥着孟宁,有些手足无措,他很慌,面对几百亿的订单,他眉头也不眨,可孟宁轻生的念头,让他彻底慌了。
“你还有我和孩子们,孟宁,你不能有事,你若敢死,那我就陪你。”傅廷修眸光猩红,他抱着她,哭了。
若要问他这辈子最害怕什么,那就是失去孟宁。
孟宁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这个傻子,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从来不会说不要她。
孟宁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心如刀绞:“你怎么…这么傻。”
这句话,她曾经在派出所也说过。
就算是她背负着杀害傅老夫人的嫌疑,他依然,只关心她。
孟宁是在傅廷修怀里哭累了才睡过去的。
看着她睡熟的样子,傅廷修心里十分复杂,十分自责。
傅廷修去了阳台,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只有烟,才能压制心里的痛。
这时,电话响起,是卫征打来的:“老大,找到了。”
闻言,傅廷修眸底寒意加深:“在哪里?”
卫征说:“北郊一家诊所里。”
傅廷修并没有放弃追查陷害孟宁的人,他之所以撤案,只是为了方便暗箱操作。
那天出现在山洞里的另一个人,直觉告诉他,是姚天仇。
孟宁出事后,傅廷修一直暗中在找姚天仇,只有找到他,那天山洞里的真相才能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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