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怔。
戎狄太子姬允被沈鹤亭擒获,已经半年有余,一直在天牢里安分守己待着,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
难道他就是那个背后之人?
还是说沈月柔掳走了他,想以戎狄太子为人质,跟他们谈条件?
晏行与大长公主对视一眼。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崇明帝立刻派人去找,若是戎狄太子死在魏国,戎狄与魏必再起干戈,届时只怕背后之人会趁虚而入。
沈鹤亭也想到这一点,他向崇明帝请命,揽下寻找戎狄太子这桩差事。
崇明帝大手一挥,“允了!”
苏蒹葭决定跟沈鹤亭去趟天牢,沈月柔身上有她调制的香,只要沈月柔去过天牢,她定能察觉。
大长公主本来准备回府的,但她放心不下女儿,便也跟着他们上了马车。
马车正准备行驶,怎料晏行也抬腿上了马车。
沈鹤亭本来与苏蒹葭坐在一起,晏行一个眼神扫来,让他顿觉浑身不自在,与岳父与岳母同乘一辆马车,当真是战战兢兢,他瞬间挺直脊背,正襟危坐,连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好。
苏蒹葭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晏行顺理成章坐在大长公主身旁,沈鹤亭就坐在他对面,他的一举一动全然在晏行的注视下。
小几上煮着茶,马车里茶香四溢。
晏行伸手准备给大长公主和女儿倒杯茶,沈鹤亭见状立刻接过他手里的茶壶,他先给大长公主倒了一杯,又给晏行倒了一杯。
递给苏蒹葭的时候,他轻声说道:“小心烫。”
他都忘了给自己倒一杯茶。
大长公主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晏行凉凉瞥了他一眼,这小子倒是会献殷勤,不过比起他来,还是差远了。
还是苏蒹葭给沈鹤亭倒了一杯茶。
几个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天牢。
今日发生在宫里的事,虽然没有传开,但随着一具有一具被抬出来的尸体,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至于什么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事绝对不小,否则怎会连太子登基的事都暂时搁置了。
不过大长公主与晏行的事倒是传开了。
这是大长公主的意思,用她与晏行的来吸引城中百姓的注意力,省的闹得人心惶惶。
晏家。
晏老夫人正在小佛堂礼佛,突然管家疯了一样冲了进来,“老夫人,大喜呀!”
晏老夫人连眼皮子都没有掀,这好端端的能有什么喜事?除了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成功尚主,认回宝贝孙女,再把她一起接到公主府,对她而言其他的都算不上喜事。
就是天上掉银子,她都没有什么兴趣。
管家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好了,“是大人,大人他,有名分了。”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他有名分了?”晏老夫人骤然睁开了眼,是她想的那样吗?
“大长公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口承认大人就是郡主的亲生父亲,且郡主已经当众磕头认下大人这个父亲,咱们家大人终于出息了。”管家说着忍不住老泪纵横。
“啊!”晏老夫人激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眼睛瞪得滚圆,“你没有骗我老婆子吧!”
管家抹了一把泪,“老夫人是真的,整个京都都已经传开了,这件事做不了假。”
“哈哈哈……晏行啊晏行,这小子终于给老娘长脸子了。”晏老夫人仰天大笑起来,熬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扬眉吐气了。
“快快快,立刻叫人开祠堂,我要给晏家的诸位先祖上香,感谢他们终于冒了一回青烟,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还有,还有,立刻选个好日子设宴,我要盛情款待昔日那些老姐们,快给她们下请帖,记住一个人也不能少。”
晏老夫人麻溜的从地上起来。
管家连连点头应下这些事。
怎料晏老夫人才走了两步,她脚下一顿,突然想起一件更为要紧的事,绝不能给大长公主退货的机会,她立刻扭头看向管家,“这些事都不要紧,你快叫人去把我送到别院的那些东西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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