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先开了口:“承平,这想法是好,可咱们谁也没做过这生意,万一赔了咋办?”
赵承平点点头,理解他们的担忧:“张叔说得对,风险肯定是有,但没有风险,哪里来的收益?”
众人沉默,显然,不愿意轻易冒险。
张叔眉头紧锁,提高了声音说:“承平啊,你说的听起来很美,但咱们村之前也不是没试过搞点副业,结果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次万一又失败了,咱们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赵承平理解张叔的担忧,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张叔,您说的我都懂,但这次不一样,我做了充分的市场调研,缆绳的需求量确实很大,而且咱们村的优势得天独厚,当然,风险总是有的,但咱们不能因为害怕失败就放弃尝试啊。”
这时,李婶插话进来,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小王啊,咱们这些庄稼人,哪懂什么市场调研啊。再说了,就算缆绳能卖出去,咱们也得有人愿意来咱们这穷乡僻壤投资建厂啊,单是村里人七拼八凑的散钱恐怕不够吧。”
赵承平解释道:“李婶,您说得对,投资是个大问题。”
“但我们可以先从简单的开始,比如先搭建个简易的工坊,用村里的竹子自己试制一批缆绳。等有了样品,我们再去找买家和投资人。而且,现在国家政策好,有很多扶贫项目可以申请,说不定能帮我们解决一部分资金问题。”
如果是赵承平自己创业,根本不用考虑资金问题,因为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投资他的人能绕地球两圈。
但是,成立村集体企业需要赵家村村民入股,只有他们都参与进来,成为股东,才能调动所有人的积极性。
“首先,咱们先小规模试产一批,看看市场反应。”
“还有,最重要的是,这厂子要是建起来,咱们每个人都能参与进来,既是工人也是股东,赚的钱按劳分配,年底还有分红。”
王伯站起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小王啊,你这些想法都太理想化了。咱们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年轻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哪来的劳动力啊?”
李婶听了,也是皱眉道:“那咱们出啥力呢?咱们这些庄稼人,哪懂那些机器啊?”
很多人纷纷点头,生产缆绳是需要机器设备的。
这些机器设备眼看价格不菲,从哪里搞来。
最关键的是,即使有机器设备也没有技术。
关键是懂技术的人没有,赵家村的村民都是没什么文化的,让他们学技术,恐怕很困难。
赵承平一愣。
因为对他而言,技术是最没有难度的事情了,比起技术,他更在意村民们的钱包。
只有他们亲自参与投资分红的时候才有他们各自的一份。
但赵承平知道,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
因为赵家村村民思维已经固化了,他们不愿意冒险。
除非他能证明办企业是可行的,至少要证明缆绳可以卖出去,并且获利。
回到家,赵承平问父亲:“爸,咱家还有积蓄吗?”
赵德汉点点头:“有。”
他的账户会定时入账一笔大额资金。
赵德汉知道这笔资金是国家给赵承平的科研奖励。
足够他躺平一辈子了。
“承平,你要用这笔钱吗?”
赵承平点点头:“我们拿出去一部分,作为启动资金,先成立企业。”
“因为村里人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害怕冒险。”
赵德汉沉吟了一下,他知道赵承平的意思,无非是以自己的启动资金作为试点,让企业发展起来,向赵家村村民证明创办缆绳生产企业是可以获利的,到时候,村民们就会蜂拥而至的投资。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相比于让他们打工,不如让他们成为股东,参与公司分红。
只要企业能做大做强,分红也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赵家村村民也算是真正的脱贫增收了。
“那设备问题怎么解决,据我了解,生产缆绳的设备都是专用的,需要定制,但是目前只有国家才有这个能力。”
赵德汉刚说完,就赶紧闭嘴了。
因为他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要知道,以儿子目前的身份,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赵承平想了想。
现在启动资金有了,技术有了,现在差的就是生产设备。
根据系统奖励的技术,这种缆绳的生产设备,需要特别制造。
而有这个条件的制造商,放眼整个华夏都是屈指可数。
赵承平并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但这些制造商和华夏最顶尖的科研所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就包括龙科院。
于是,赵承平一个电话打给秦院长。
接通电话,秦院长的声音传来:“承平,你小子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不会是有事相求吧?”
赵承平笑道:“瞧你说的,我就不能问候你这个大院长吗?”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不是有事相求,估计你早把我忘了。”
赵承平不好意思挠挠头。
自己确实对这些行业大佬有些疏忽了,很多关系是要维系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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