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艺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嘴角，原本势在必得的得意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面临一阵尴尬。
林恩恩等人还好，比较讲究。
只是手底下的职员已经开始偷笑起来了，同时也打心眼里感谢薄穆寒。
一句话直接扭转了情况，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杨艺站起身，想要发火，但又不敢。
几次欲言又止之后，这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沈总，你……你是知道的，这个价格对方也拿不出来更低的了。商人嘛，一开始总是不能把自己底牌全部亮出来，这个，这个您应该也能理解吧？”
沈良没说话，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他算是明白了，薄穆寒一心只想让他的小媳妇儿中标，这老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个时候，一直没开口的林恩恩轻笑，众人的目光循声望去。
她道：“不对吧，杨总，我们用的材料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我们用999足银，你们用925。我们用冰种玻璃，你们用玉髓，这价格……差距怕还是有点大吧。”
杨艺气急，指着她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
薄穆寒的眼神一寒，凝在了他那只手指上。
大有下一秒就要把杨艺的手指折断的意思。
倒是杨艺没有发现，还在和林恩恩“据理力争”。
林恩恩也不恼，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不是的，你我都口说无凭，调查一下就见真章了。”
杨艺嘴上还是不承认，但有些慌张的神色却早已把他出卖。
见杨艺一直不承认，沈良作势真的要让人去查，而且是要把带来的样品和仓库里的存货一起查。
如若查出来两者都是次品，那还好，顶多只是偷奸耍滑想赚点钱。
但如果查出来，带来的样品和仓库里的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就是涉嫌欺诈了。
传出去之后，公司也不好发展了。
杨艺自己也清楚这一点，脑门上的汗豆大一颗往下淌。
“怎么样？带我的人去仓库吧。”沈良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不断给杨艺施压。
杨艺顿时觉得后背岑岑冷风。
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这次竞标。
毕竟相比较毁掉公司的名誉来讲，这算是最小的伤害了。
只是……
他恶狠狠的盯着林恩恩，咒骂道：“你个婊X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下村妇，我真想弄死你和你的婊X妈，怎么生出你这么个……”
他话还没说完，被迫戛然而止。
薄穆寒一拳直接打掉了他的一颗牙齿。
他嘴里还在不断吐出血水。
沈良在一边从容的看着这一切，淡定的叫保安把他拖了出去。
可怜的杨艺来的时候耀武扬威气势汹汹的来，走的时候像条死狗一样被拖着走。
其余的员工直接看呆了，还没来及反应过来，自家老板就被拖走了。
沈良笑眯眯的问道：“还不去追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灰溜溜的跑了。
毫无疑问，最后是薄心恪拿下了这个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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