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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 血战长城


两天两夜,大同镇的战斗一刻也没停止,蒙古八万战士轮流攻城,大晋聚集了大同、三关共十万大军,轮流守城。

城楼下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鲜血已经染红了城墙。

即使是这大雾弥漫的早晨,空气中都是腥臭的鲜血味道。

喊杀声依旧不停,大同镇的城门在连番的撞击下终于被撞破,但无数的战士拥挤在门洞内,与蒙古大军展开殊死搏杀。

对方杀进来了好几次,又被强行杀了出去,双方不断抢夺着至关重要的命脉。

周元登上了城楼,看着这惨烈的一幕,也不禁头皮发麻。

庄玄素紧紧跟在他的身旁,急道:“你还是回帅帐吧,这里太危险了,万一巨石炮砸到你,可就完了。”

周元看了一眼下方,缓缓道:“他们的巨石炮只剩下最后两架了,其他都被佛朗机炮轰碎了。”

“身为元帅,我不可能不以身作则,否则他们军心容易动摇。”

庄玄素知道这没法劝,只能咬牙道:“无论如何,我不能离开你半步,我要保护好你,你是大晋的希望。”

直到如今,她才意识到周元的存在,对于大晋来说,意味着什么。

“元帅!快下去!这里危险!”

闵天瑞提着斧头,满身都是鲜血,穿着粗气道:“来人!快保护元帅!”

周元身披战甲,拔出了自己的宝剑,几步冲过去,迅速杀了两个登上城楼的蒙古士兵。

他冷笑道:“本帅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见他身手如此利落,闵天瑞也是愣了一下,震惊道:“元帅不是读书人出身吗?”

“废话!”

周元提剑再杀,大声道:“老子是读书人没错,但老子还是武林高手!看看谁杀得多!”

他提着剑便朝着敌军冲去,一路乱砍。

这一幕惊呆了闵天瑞,也把四周的守军给看傻了。

而闵天瑞则是大声道:“兄弟们!元帅亲自杀敌了!我们和元帅并肩作战!把这群蒙古狗贼杀干净啊!”

“杀!”

“杀!”

无数西北的汉子,此刻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与蒙古军死拼。

而城楼下方,远处的营帐内,萨布丹面色凝肃,仔仔细细看着地图。

他缓缓道:“四天,最多再坚持四天,我们就该撤了,否则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让前方将士依旧保持攻势,直到天黑,然后围而不攻,击鼓助威即可。”

大同镇比他想象中的更难打,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对方并没有在河套中段死磕,而是坚壁清野,退守榆林,保存了大量的战斗力。

周元这一招,的的确确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战争的走向。

大晋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少年英雄?难道是大晋气数犹在,天不绝它?

想到这里,萨布丹又摇了摇头,逐鹿时代,大势所趋,不是周元一个人可以挽回的。

他只是在做困兽之斗!

……

攻城还在继续,只是蒙古的攻势远不如最开始的两日激烈了,算算时间,自九月二十八攻城以来,这已经是第九天了。

到了攻城的第十天,也就是十月初七,蒙古大军终于停止了进攻。

这十天的激战,双方都损失巨大。

“我们战死了三万八千多人,受伤一万余人,对方是攻城作战,失去了马,他们不会比我们好过!”

闵天瑞咬着牙,并没有很兴奋,虽然这一仗勉强算是赢了,但死了这么多兄弟,他心中只有悲痛。

通过死亡人数和受伤人数对比,可以看出这一仗的惨烈,因为正常来说,伤者数量应该远高于死亡数量才是,而如今却相反,这说明许多伤者都在拼命,最终牺牲。

“但我们守住了大同!”

闵天瑞很快就走出了情绪,咧嘴笑道:“虽然不算洗雪了十三年前的耻辱,但至少…蒙古没什么作为了,他们顶多剩个四万人,灰溜溜滚回去了。”

周元道:“我没打算让他们回去。”

“什么?”

闵天瑞吓了一跳,骇然看向周元,连忙道:“元帅莫非要追击?万万不可啊,上了马的蒙古人就完全不同了,即使他们只剩下四万人,在草原上也近乎无敌。”

“我们西北军够能打了,但杀出去追击,十万人都不够人家四万人打的,根本没希望。”

周元道:“蒙古大军走了,西北防线目前处于最安全的时间段,我要从宁夏镇和榆林镇各调三万大军,凑够六万大军,北上追击蒙古。”

“不可!万万不可!”

闵天瑞大声道:“元帅!不能和蒙古人在草原上打旷野追击仗,六万人看似多,但他们的轻骑兵太快了,重骑兵太能打了。”

“别说一万重骑兵,就算是五千重骑兵,都能把我们六万大军冲散。”

周元淡淡道:“我不是蠢货,我知道这一仗该怎么打,五军营六万大军纵横穿插,已经切断了他们的补给线。”

“他们在指定的位置不断袭扰伏击,萨布丹根本撤不快,更何况,我还有别的助力。”

“我要让剩下的蒙古大军,被活活遛死在草原上。”

说到这里,他看向这凄惨一片的血色城墙,叹息道:“血债血偿,他们可以随时来,却不能随时走,否则大晋将永无宁日。”

庄玄素急匆匆走了上来,激动道:“来消息了!来消息了!是你神雀的人!”

一个年轻人快步跑了上来,连忙把信递给了周元。

周元打开一看,那是熟悉的字迹,带着圣母姐姐的清香。

“巴尔图答应出兵咯,不是三万骑兵,而是四万,这几乎是漠西蒙古的全部力量了。”

“他野心很大,志在必得,我们已经到了亦集乃,驻扎在居延海附近。”

“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就会朝东杀去,给萨布丹致命一击。”

“小师侄,做成了这么大的事,你打算怎么奖励我呀!”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一些胡话,然后再跟我说些情话,最后画几个大饼让我吃。”

“可惜啊,爱恋中的女子真傻,我偏偏就喜欢听你说那些不着调的情话,也喜欢吃你画的大饼。”

“当然咯,我是理解你的,你并非故意不帮我,你在等福州宝船厂的战列舰下水。”

“等战列舰下水,你会重振闽粤水师,夺回制海权,然后带着大军去高丽,帮我复国。”

“在你身边待久了,我也慢慢学会了这些门道,我比以前进步了非常非常多。”

“但我并不以此而自豪,我不在意这个,我只是好想你啊。”

“小师侄,看到我想你的证据了吗?打仗很苦,但我希望带给你一点点甜蜜,哪怕这微不足道。”

在信的最后,是浅浅的,淡淡的,一抹红色的唇印。

那是李玉婠等墨迹干掉之后,饱含深情吻上去的。

周元将信贴在心口,喃喃道:“攻守势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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