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闻言赶忙摆手说道:“可使不得,使不得书记,茶,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带回去就成。”
梁国正没有答应,用坚决的语气对胡玉河说道:“必须亲自送到安省的办公桌上。”
胡玉河闻言淡笑着回道:“是,书记。”
安怀此刻被搞得诚惶诚恐,但既然梁国正都说的如此坚肯了,他也不好再客气,再客气反倒像不给面子了。
于是又对梁国正道了谢之后,二人握了下手,安怀便同拿着茶叶盒的胡玉河一道走出了梁国正的办公室。
直到胡玉河同安怀一道回了省府,进了安怀的办公室之后,安怀这才笑着说道:“麻烦胡主任你了,留下喝杯茶再走吧。”
说罢,安怀便看向了秘书。
胡玉河一听,赶忙拦住了安怀的秘书,然后对安怀解释道:“安省,茶就不喝了,书记一会还有个会议要开,我得赶回去,等有机会您不忙的时候,我再来向您讨杯茶喝。”
说着,胡玉河将手里的茶叶放在了安怀的办公桌上,然后玩笑着说道:“诶呀,这样啊,我可才能安心的回去向书记复命了。”
安怀闻言也呵呵一笑:“书记也真是的,太客气了,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胡玉河垂手站在安怀的面前道:“书记平时对您就是常常夸赞的,说您是搞经济的大权威,还说您来了吉山,吉山的经济复兴,就有望了。”
安怀听着心里很受用,但嘴上却是连连道:“书记过奖了,可是不敢当啊。”
胡玉河顺着话茬便摆手道:“您不知道,书记对这茶,宝贝的很,据书记说,这是他在京城时,在一位老领导那里得来的,一共就得了这么四小罐,平时招待重要领导时,用了一罐,除您之外,还送出去过一罐,如今他那里啊,也就剩下一罐了。”说着,胡玉河朝安怀笑了笑。
而胡玉河这话,明显是留了个话头给安怀。
果然,安怀接着话便问道:“哟,那不知道这得了第一罐的人是谁啊,想必是顾省?”
胡玉河也得到了些小道消息,知道顾凯这次在京被滞留,多半不是好事,但对于他来说,尽量少提起顾凯,最为稳妥。
可安怀对此也清楚,但与之不同的是,二人所处在不同的身份上,安怀自然是个聪明人,越避讳反而不是好事,所以他要讲,而且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般’按照平时常讲的一句话,安怀这个人的性格,就属于那种大智如愚的,不显山不露水,但心里明镜似的。
就见胡玉河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是之前书记下去视察时,见过的一个年轻干部,叫凌游的。”
此话一出,安怀就觉得这个名字耳熟,随即突然想到了,于是眉头就微微皱了皱:“你说的,是嘉南市的那个年轻的副市长凌游?”
胡玉河听安怀这样问,便点头回道:“对,就是那位凌副市长。”
说着,胡玉河明知故问道:“安省也认识?”
安怀闻言愣了下神,随后哦了两声:“听说过,听说这个年轻的同志的工作成绩,还是很优异的嘛。”
胡玉河闻言淡笑道:“是啊,就是因为这一点,书记对凌副市长,才另眼相看的嘛。”
说着,胡玉河一抬手看了眼手表,然后说道:“哟,瞧我,聊着聊着把正事耽搁了,那安省,我就不叨扰了,您先忙。”
安怀闻言从刚刚的思索中回过神,然后一抬手说道:“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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