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道:“皇后送来的全是紫陵侯的情报唷。这是何用意呢?”
另一将领指着信件末尾,道:“不是说了,要皇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众将又恍然地“哦——”了一声。
楼千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讽戏谑的机会,道:“皇后这是在提醒,她已经知道了皇上与紫陵侯不打不相识的光辉事迹。”
将领道:“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不小心给说漏嘴了。”
苏昀把信纸收起来,不置可否,道:“开始议事。”
议事毕后,众将都散,苏昀和楼千吟最后走出议事帐。
楼千吟道:“你竟不写封回信回去解释解释,就不怕她误会你了吗?”
苏昀道:“我跟她夫妻多年,她知道我。”
楼千吟:“花花草草都长到家门前了,你看她介不介意。”
苏昀道:“等我把花花草草都铲平了,再回去解释也不迟。横竖是她眼下没在我跟前,信上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见了面该说的我一字不漏地说。我总归不像你那么爱藏着掖着。”
苏昀说着这些也不忘踩他一脚。
楼千吟就跟他互踩:“你这么坦白,怎么不见你早说紫陵侯对你示爱还想招你为夫的事呢?啧,现在你在此攻打紫陵侯,死活不让你的皇后跟来,也不知她知晓了你和紫陵侯的这点破事以后心里会怎么想。”
东阳侯大军和皇室的军队一直都没有大动作,皇室自然是乐于见到援国和紫陵侯那边鹬蚌相争的场面,而东阳侯数次收到紫陵侯的求援之后却反应平平,也根本没有强烈的意愿派遣军队前往支援。
他的谋臣道:“当下紫陵侯被攻,我们何不趁机将皇室取而代之,等到紫陵侯与那外来援国两败俱伤,我们也好坐收渔利。”
东阳侯看谋臣一眼,道:“将皇室取而代之,不费兵力就能做到吗?紫陵侯那边两败俱伤,我这里又如何?”
这时候对皇室出兵全力进攻,皇室兵马必全力抵抗。虽然东阳侯大军的胜算更大,但最后难免也会伤了元气,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到时候他又拿什么去跟苏昀的大军斗?
东阳侯又道:“别忘了,忠城里还有一批苏昀的大军镇守。”
即便是到时候他和苏昀势均力敌,他也可能斗不过他,更何况苏昀当下还有一定积存的实力。
所以他要做的必须也是保留自己的实力,他甚至需要借助更多的力量才有可能斗得过那个人。
谋臣思虑再三,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不可能与紫陵侯做永远的盟友,毕竟这沧海国的王者只有一位。
“我们可以考虑与皇室再结盟,皇室势弱,等紫陵侯与那援国两败俱伤以后,借助皇室的兵力灭掉他们,我们也能轻松不少。再者,最后剩下来的皇室可比紫陵侯好对付。”
东阳侯并没有否决,沉吟道:“还不是时候,再等时机。”
皇室那边本有些恐慌东阳侯也会趁机出兵攻打自己,毕竟他和紫陵侯是盟友,但东阳侯却是按兵不动。
皇室的谋臣也在出谋划策,现在有两方已经打起来了,皇室最好就是先观望,就目前的局面来看,紫陵侯多半不是外来援国的对手,如最后援国灭掉了紫陵侯,那这片大陆就只剩下三方势力了。
任何两方结盟,都能轻而易举地灭掉另一方。
皇室本与援国有盟约在先,如若再与东阳侯暗中往来,可使两军龙争虎斗,皇室则能在夹缝中求生存。
皇帝认为此计甚好,故只要东阳侯按兵不动,皇室大军便按兵不动。
忠城里,姜寐白天照常经营自己的铺子,偶尔去军营里看看秦岚,楼千古则是在她和秦岚之间两头跑。
姜寐在营中看见将士们操练,就站在教练场边上观看了一会儿。后来她若有所思地问楼家随从道:“我也能像他们那样学两招吗?”
随从愣了一愣,她又道:“我没有基础,资质愚钝,不知道现在想学的话会不会晚?”
随从道:“不晚,姜小姐想学的话,可从简单的着手。”
于是乎,晚上秦岚和楼千古回到衙府时,就看见姜寐在庭院里比划,旁有楼家随从指导。
她学得十分认真又卖力,汗水打湿了鬓发。
楼千古出声道:“姐姐,你……是在习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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