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殿下昨夜……”
“不是,殿下一切安好,已经入宫了,殿下要属下给姑娘送封信过来,说晚一些再去侯府见姑娘。”
姜倾梧拿过小六子递过来的信,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我没事,你回去吧。”
“……是。”
【与你猜测无异,林虞脚踝有红痣一颗,寝宫之中搜出修颜粉,应是易容,沈婉蓉无疑。】
姜倾梧看着信上短短的两行字,将信揉成了团,转身上了马车。
“挽月,去将冯七子给我找来。”
“是,姑娘。”
午后,二皇子燕南府外后巷,冯七子一副菜农的装扮,推着菜果进了二皇子府。
“今日怎么是你,刘老汉呢?”厨房的人疑惑的看着冯七子。
冯七子本就在市井生活,装的也是似模似样的,点头哈腰的搬着菜果。
“我叔病了,叫我送来,这……搬哪啊。”
“搬去厨房吧,别乱跑,搬完了原路出去,知道吗?”
“哎哎哎,小的知道。”
冯七子一边抹汗,一边送走了管事的,搬完了菜果,趁人不注意溜进了内宅。
很快便找到了偏僻小院里的沈静。
沈静见冯七子径直闯进来,又慌张又疑惑,刚要拔剑,冯七子便拿出了沈家的令牌。
“国公叫属下来见姑娘。”
听到冯七子的话,沈静急忙收了剑,“父亲说什么?”
冯七子环顾四周,朝沈静压低了声音,低声私语着。
不出半个时辰,冯七子便推着送菜的车离开了二皇子府。
出来之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拐进了后巷。
而姜倾梧和挽月,连同送菜的刘老汉,正等在那。
“姑娘,事办好了,一切妥当。”
姜倾梧见冯七子安然无恙,暗暗松了口气,转头朝一旁的刘老汉看了过去。
“你也是从六善堂出来的,刘老伯……今日的事……”
“姑娘放心,放心,我全家都在东城呢,要不是六善堂庇佑,早就活不成了。”
“这活,还是六善堂找的呢,老汉我知道该怎么做。”
姜倾梧轻轻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不不不,这我不能要,我……”
“给我做事,从来没有不拿钱的规矩。”说着,姜倾梧便将银子扔了过去。
“七子,你和刘老伯回东城吧,没你们的事了。”
“是,姑娘。”
傍晚的时候,姜倾梧去了王府。
刚到北苑,便听到了悠扬的琴声。
姜倾梧循着声音,看到了在湖心亭的顾厌白。
一袭白衣,面前放着一把古琴。
琴声缠绵悠扬,空灵入耳。
姜倾梧不自觉的便走了过去,守在湖边的两个婢女,见是姜倾梧,连忙俯身行礼。
“参见姑娘……”
“起来吧。”姜倾梧附和着,踱步朝湖心亭而去。
顾厌白没有抬头,脸上平静如水,淡泊如斯。
“你来了……他清早入宫,还未回来。”
“想来是为了玉雅的婚事。”
姜倾梧暗暗叹了口气,思绪也定了下来,转身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昨夜厮杀一场,无事吧。”
“是问我,还是问他?”顾厌白轻声问着,抬眸一笑道,“想来是问他,他自然无事。”
琴声戛然而止,顾厌白定定的看着姜倾梧,眸子里泛起几分愧疚之意,“昨夜是我一时失态,我跟你道歉。”
“不必了。”
“我今日来,主要是想求你件事。”姜倾梧说着,起身朝其走了过去。
“你……求我?真是难得,说来听听。”
“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何筹谋,到底是敌是友,但我希望你在我二哥和玉雅的婚仪上,不要生事。”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顾厌白眸色凝重,静静地看着姜倾梧,继而浅浅扬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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