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我生病的。”
白若生愣怔了一下,继而微微赔笑,拿过小碗给姜倾梧盛粥,“我,我听说的。”
“听谁说的。”
“听西门街御春堂的周大夫说的。”白若生喃喃着,随即忙添了一句,“不是我故意去查的啊。”
“是……我也病了,阿萝去拿药的时候,人家正忙着来给你看病。”
白若生边说边将小碗递了过来,“你尝尝,这鱼是我一大早杀得,一根一根挑了鱼刺之后,熬的粥。”
姜倾梧有些恍惚的看着白若生,又低头看了看碗里的鱼粥。
“不是,南修夜……你究竟想耍什么花招,这里面是给我下了毒,要害我吗?”
白若生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委屈的坐直了身子。
“我以为你会问我,生了什么病?你怎么会怀疑我害你呢。”
“还有,不要叫我南修夜,叫我白若生。”
“左右白若生这名字也是桑国的西雅郡主给他改的,算不得他的名字。”
姜倾梧懒得听他废话,脸色一沉,忽的起身便要走,“我没功夫跟你浪费时间。”
“你要是不吃,那某些人也不必吃了,你病了,他伤了,你扛得住,就看他扛不扛得住了。”
姜倾梧听着白若生的话,渐渐顿住了脚步,怒不可遏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折了回来。
“好,我喝,回头我会问他,要是他缺一顿饭,我就杀了你。”
姜倾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白若生却嘴角含笑,“行,听你的。”
见姜倾梧一脸无奈的端过小碗,白若生微微扬起笑意,凑了过来,“你还没问我,生了什么病。”
“管你什么病,有病就去治,治不好就去死。”姜倾梧厉声喝道。
可白若生也不生气,低声喃喃着道,“是相思病。”
说着,便一脸要死了的苦相,“大夫说了,我这是心病。”
“心病还要心药医,所以我就来了。”
姜倾梧冷哼了一声,啪的放下了小碗,“那你还是病着吧。”
白若生见姜倾梧放下碗要走,随即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别急。”
说着,白若生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手指粗细的金哨子,朝姜倾梧递了过去。
“这给你防身。”
姜倾梧疑惑的看着递过来的哨子,轻蔑一笑,“一个哨子?防身?你将我的刀置于何地。”
“你是想让我落魄的时候,拿它当金子使吗?”
白若生轻笑着叹了口气摇头道,“自然不是,这金哨子响声特别,有传音千里之称。”
“虽是夸张了些,但十里内,响声皆能听见。”
“如果你需要帮忙,吹这个就行。”
姜倾梧看着手里的哨子,很是惊奇的打量着,“真有这么神奇?”
“要是阿生哥也有一个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找到他了。”
姜倾梧喃喃着,回过神来看向白若生的时候,白若生也正看过来。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全天下就这一个。”
说着,白若生翻了个白眼便起身准备离开。
“现在,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好好睡一觉,傍晚的时候,我来接你去散散步……”
“去灯会吧,去游湖。”
姜倾梧目光盯着哨子,坐在石凳上,听着白若生的话,传来一声冷笑。
“又游湖,不恶心吗?不去。”
白若生闻声,一脸认真的想了想,“那去百戏馆,看表演……”
“都是糊弄人的把戏,不去。”
“那……去清音阁,我给你弹琴……”
姜倾梧听到弹琴,毫不掩饰的传来嘲讽的笑意,起身朝其走了过去。
“你……弹琴?你有阿生哥弹得好吗,东施效颦,自取其辱。”
说着,姜倾梧便越过白若生往屋里去。
“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又吃又拿的,良心给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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