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梧站在窑洞外,丝毫没动手,那些人便被全部拿下。
一共十来个,死了四个,还剩六个。
所幸,活着的人,看着像是掌事的。
先前带头那人,被押到姜倾梧面前的时候,已经受伤了,可看姜倾梧的眼神还是恶狠狠的,嚣张不已。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姜倾梧皱了皱眉头,朝其打量了一番,“你们扶耶族折磨人的手段最为狠毒,我也很想知道,扶耶的人是否与旁人不一样,受得住酷刑。”
“九寒,人交给你了,天亮之前,务必要他把该吐的吐干净。”
“是,您先回宫,这几个人交给我。”
……
姜倾梧出了宫,走了一趟鬼市,可宫里的燕修宸和顾厌白却什么都不知道。
姜倾梧回到宫里的时候,上央宫里只有醉倒的燕修瑾。
环顾四周,甚至连钟全都不见了。
“来人……”姜倾梧喊着,大步从屋里走了出来。
“参见娘娘。”几个亲卫迎过来行礼。
“陛下呢,公子呢?”
“回娘娘,陛下和公子出去了,说是……说是去喜凤宫,路统领和钟公公随侍左右。”
姜倾梧松了口气,朝几人挥了挥手,随即径直出了上央宫。
钟全和九夜,以及亲卫都守在喜凤宫外,原本漆黑的长街上,也多了些光亮和生气。
喜凤宫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院子里却漆黑一片。
姜倾梧远远看了一眼,听不到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却也不敢贸然进去。
“您放心,喜凤宫四周都有御林军和亲卫守着,不会有人进去的。”
九夜说着,又朝姜倾梧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道,“公子也逃不走的。”
姜倾梧闻声扬起唇角,点了点头道,“他们确实在里面吧,怎么没动静呢。”
“方才还说醉话呢,这会确实没动静了,也许是……都醉了?”
姜倾梧见九夜也疑惑,便想进去看看,可是刚到门口,却隐隐听到顾厌白的声音。
“平时看着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这酒量可真不行。”顾厌白坐在台阶上,看着瘫醉在一旁的燕修宸朝外面大喊了一声,“钟全,裘氅……”
钟全闻声,忙拿了裘氅过来。
姜倾梧见状,默默朝后退了两步,压低了声音,“别跟他说,本宫来了,你在这好好伺候着,随他们吧。”
“是,娘娘。”
钟全附和着,拿了衣裳匆匆走了进去,递给顾厌白之后,又默默退了出来。
顾厌白接过裘氅披在了燕修宸身上,低头朝人看了看,不禁一笑。
“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一起喝酒了。”
“以前,故倾问过我很多次,问我们是不是亲兄弟。”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其实在我心里,你也许比亲兄弟更重要。”
“她说的对,我依赖你,崇拜你,信仰你,习惯你的庇护,习惯了庇护你。”
“突然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而我也再回不到你身边,就觉得失去了一切一样。”
看着身边醉了的燕修宸,顾厌白眼中,不由得泛起猩红之色,声音也压得很轻很轻。
“今日的一切,虽不是我造成的,但你所受的苦……却都是因为我。”
……
姜倾梧回了上央宫,一整夜,两人都没回来。
没等到喝醉的燕修宸和顾厌白,却等到了审问那些人归来的九寒。
“娘娘,路指挥使求见……”小禄子在寝室外喊道。
姜倾梧坐在榻上正托着脑袋打盹,听到小禄子的声音,急忙迎了出去。
“叫他进来。”
天还没完全亮,宫里也很是安静。
九寒穿着昨夜的便服,朝姜倾梧行礼,“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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