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的人纷纷惊了。
“三皇子要来?”
“老将军说的可是真的?您请来了皇子殿下?”
曹修满意地听着他们震惊的声音,捋了捋胡须,说:“老夫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和皇子同座吃饭的机会可不多,老夫拼着老脸给你们求来这个机会,是看你们都是亲近的朋友!如今,你们便是这样辜负老夫的?”
宾客连忙道歉,要走的也都坐了下来,花厅里重新喜气洋洋起来,十分激动。
“哼,后悔也晚了!”
曹修鄙夷地看着这些墙头草,若不是为了给自己长面子,他哪里会留下这些听风就是雨的人看三皇子,巴不得三皇子只和曹家的人接触。
他泰然自若地喝了一碗茶,等候三皇子到来。
喝到第二碗茶的时候,曹修心里也嘀咕了,可毕竟是皇子,他就是到散席才来,曹修也不敢说什么。
等曹修把一壶茶都喝空了,嘴里还是干渴,总感觉嗓子痒痒的,皱眉看向门外,脸色阴沉,却又不愿让宾客看出自己也焦急难耐。
只能一直装作心中有数的模样,转头和亲戚契阔起来。
“你家父亲可还好吗?”
“劳曹将军挂怀,家父一直康健……”
曹修有意装作随意,只是到底不熟,他平时也不关心这些亲戚的死活,说了几句就说不下去了,越说越干巴,旁边听的人都尴尬起来了。
曹年夫人也听不下去了,赶紧出来解围:“对了,听说你家姑娘即将出嫁了,嫁妆可都准备好了?”
那亲戚可算松了口气,接话道:“多谢夫人惦记,我家门户不高,也没那家底准备太好,不过也是尽心尽力的,虽然肯定比不上您们的亲家,薛家二小姐,但也是比下有余……”
这话说的,马屁拍到马腿上,曹家人脸色更难看了。
此时,坐在另一桌的安敏郡主突然出声:“夫人可别妄自菲薄,我记得你儿媳妇很是能干,将你家姑娘的婚事操持得纹丝不乱,有条有理。”
那夫人笑了下,客气道:“儿媳妇是很能干,嫁过来三年,便已将家事都接管了大半,我也可以松口气了。”
安敏郡主点点头,也笑了:“薛二小姐可没这么好的嫂子,这点上倒是不如你们家姑娘了。”
在座的人,立马闻到不同寻常的火药味,都静下来了。
这一下子,曹家的人倒是把目光投了过去,难道这个安敏郡主也跟他们一样不喜那个姜氏?
那夫人尴尬地道:“这,这,郡主玩笑了,薛家大少奶奶……怎么会倒不如我的儿媳呢?”
虽然姜琮月的出身人尽皆知,但薛家的人不是他们能置喙的。
安敏郡主淡淡喝了一口茶,说:“也是道听途说,只是本郡主听说前阵子成亲时,许多高门大户都给了礼物,那姜氏出身小门小户的……”
她藏起嘴角一丝轻蔑的笑容,说:“上嫁的本事不小,眼皮子却是够浅的,听说有夫人在典当铺里见到了自己送的珍贵礼物呢。”
满堂哗然,有人不敢置信地议论起来:“那姜氏竟然典当别人送的新婚礼物?”
“这不可能吧,那也太荒唐了!即便门户再低,家教也教过人不许把别人送的东西拿去倒卖呀!”
“但郡主说的也未尝没有可能,毕竟薛家迎来送往的都是豪门,薛家的银子又不在姜氏手里,她要还礼哪里抠得出来?可不得当一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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