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侯夫人冷汗都下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场宴会居然是薛成琰操持的!
这不可能啊!按理来说即便不是姜氏来办,也该是家里哪个女眷比如薛夫人来办的。
按她往日理持家以及和女眷们打交道的经验来说,她这样一指责,操持家宴的女眷只会羞愧慌张不已,生怕得罪了客人,让外人和夫家觉得自己没有当家的能力。
可是这次宴会怎么会是薛成琰这样的男子来做的?
她的丈夫可从来没有帮过她忙,姜氏凭什么有人帮忙?薛夫人又凭什么被薛大老爷帮忙?
平城侯夫人胸中一阵酸涩,又是难堪,硬生生堵住了嗓子说不出话,只是吞吞吐吐的看着薛家父子俩。
“不是,是薛老爷,薛小将军,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以为是姜氏做的……”
薛大老爷冷冷道:“我儿媳妇是身担要事之人,如今是我们薛府上下最忙于正事的人物,这宴会也是我儿子所主持,老夫来陪同的!夫人既然不满,想来是看不起我们父子二人了,既然如此,那也不便久留,请吧。”
平城侯夫人脸色大变,这赫然是下了逐客令!
要是传出去,她的脸往哪搁?她这可是被薛家主事的父子俩赶出了门啊!
等等,什么意思?那姜氏怎么会如此受重视?什么叫他儿媳妇是身担要事之人?姜氏一个改嫁的妇人,哪有什么正事能忙?
薛家人为了偏袒她,竟然能做到这样不成!?
平城侯夫人就差吐血了,没想到那姜氏不仅狐媚了丈夫薛成琰,还连公公也一起迷惑!
薛大老爷的威名可是比薛成琰更甚的,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一辈人来说,是听着薛大老爷的传说过来的。
她当年,还有可能嫁给薛大老爷……
如今平城侯夫人只觉得屈辱至极,想也没想过会有今日的场面!
周围的人众目睽睽的看着她,她只觉得一股心火再也忍不住,尖利地大声道:“二位竟然如此偏颇那个狐狸精,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的为薛家丢脸吗?”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薛大老爷两眼一眯,薛成琰也瞬间射过去目光,犹如虎狼将濒死的猎物捕中。
平城侯夫人却浑然不觉,终于好像出了一口恶气,恶狠狠地扫射了一圈。见在场所有人节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才终于道:
“在座的各位来客,怕是还不知道,这位姜夫人出身不行,手段却是极高,竟然迷惑了薛家两位爷们儿,将自己的罪行都瞒得死死的!”
“非我亲身经历为她所害,只怕便没有人能够揭穿她的嚣张罪行了!”
顿时有人怒道:“老虔婆,你胡说什么?”
平城侯夫人一愣,只见薛家的那位大小姐愤怒不已,冲上来就想要跟她动手。
平城侯夫人大怒,竟然敢这样骂她?薛成瑶虽然是大小姐,但一介晚辈,怎么敢骑在她头上,若是薛成琰和薛大老爷也就罢了!
“薛大小姐,你可别是被这样一个嫂子带歪了吧,怎可对长辈说这样的话?失了教养了!”
对薛成琰她是谄媚地喊薛小将军,对薛成瑶她却十分轻蔑,听得人当时心头火起。
薛大老爷狠狠皱了眉,正在掌心中运出力量,要抓住这个发疯的女人,身后却突然有道声音传来。
“这是在说我吗?”
这声音清冽如雪,澄澈好听且情绪十分稳定,在场所有人霍然转过头去。
只见一袭杏色长衫的妇人走出来,体态端庄持重,身量修长,外穿的白色比甲上绣着几枝花,腰上系着红色的香囊,秀丽又贵气,容貌更是十分端庄明艳,长眉入鬓,一出现便吸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时间没见过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是谁?等到意识过来之后,所有人都愣了,这,这难道是薛家的那个新媳妇姜氏?
不是说他是二嫁的妇人,而且比薛成琰年纪大吗?怎么会看起来这样……不仅颇为貌美,而且行走仪容都十分大气,不输他们在宫里见过的那些贵妇!
这倒让人心里嘀咕了,他们之前所听的传闻是否真实?还是这将是姜氏当真能迷惑人眼球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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