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暗中表现了一番自己和薛成琰的熟稔,若是站在姜琮月的角度,只怕都要被气得心脏疼。
安敏郡主说完,心里的那口气终于顺了,她微微笑了笑,就看姜琮月以后如何应对吧。
迷惑了薛成琰又如何,我照样能让你嫁进薛府后过得痛苦不已,连普通人家都不如。
可话音刚落,就有夫人端起茶杯,“啧”了声,埋头饮茶。
这一下好像点燃了星火,在场忍不住有人偷笑起来,紧跟着窃窃私语。
间以时不时抬头瞥一眼安敏,又嘻笑着低下头去,掩着嘴和周围的人低声交谈,眼神古怪。
惯是会议论别人的人最清楚被议论是什么模样。
安敏嘴角的笑容收了,又摸不清,又有些不安地看着这群似乎在嘲笑什么的夫人。
曹大夫人已是满头冷汗。
她察觉不对,想顺其自然去席上就坐,忽然间却有夫人道:“安敏郡主好手段啊,这手段……哈哈,只怕做了妾也能把正室夫人斗下去,这样苦心筹谋,何愁没有前程呢?”
这声音满是嘲笑,安敏脸色猛然大变,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在座的都是各家的正室夫人,各种内宅斗争的阴私手段看了不少,都是千年的狐狸,哪看得下去安敏郡主在这玩什么聊斋。
若是没有先前那番事,或许大家只是觉得安敏郡主为人有些不端罢了。可有了那一番话,安敏出现之后的一言一行,则都把目的写得明明白白,满身都是心眼子。
十分让人厌恶。
甚至不用验证,所有人就相信了——栽赃姜夫人的就是安敏郡主!
在座的夫人身份高贵,有不少人身份也不惧郡主,直接敞开嗓子道:“安敏郡主,你心仪薛小将军便心仪得了,怎么还使上这等阴私手段败坏人名声呢?”
“安王府竟是这种教养?怪不得听人常说,女子有七弃五不娶,逆家子不娶、乱家子不娶、世有刑人不娶、世有恶疾不娶,最重要的,是丧妇长女不娶。”
“这有什么说头?”
安敏郡主生母早亡,早已脸色大变,这羞辱简直就是指着鼻子说她没有母亲!
那夫人目光流转,笑道:“《公羊传》里有说,世有恶疾不娶,弃于天也;世有刑人不娶,弃于人也;乱家女不娶,类不正也;逆家女不娶,废人伦也。”
“丧妇长女不娶……无教戒也。”
哗然声起,安敏郡主气得脸都涨得发青,浑身气得发抖,指着那夫人的鼻子说:“荒唐!竟敢如此辱骂本郡主!我母亲可是安王妃!也是你敢得罪的?”
那夫人笑着拿绢子掩唇,对旁人说:“瞧瞧,不过开两句玩笑,她竟生气了。看安敏郡主对姜夫人那样开玩笑,还以为自己很开得玩笑呢,原来只是爱拿别人的痛处取笑,到自己竟不行了!”
她又装模作样地对安敏行礼:“哎呀,真是抱歉,是我不知道郡主心性狭窄,得罪了郡主,以后一定不会了。我一定记得好好的,郡主只喜欢开别人的玩笑,不愿意听别人说自己的不是呢。”
在座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声,安敏站在正中间,狠狠攥紧了手,气得发抖,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没有一个为自己出头,都是在嘲笑她。
正在这时,身后却传来声音:“郡主,好久不见,郡主是十分思念我吗?”
这声音温文从容,把安敏的处境衬托得更加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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