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姜琮月从哪里来的,这些首饰花样竟然都没见过。
姜御史琢磨着,自己受伤躺了这么久,周氏和姜如珍一直照料他,少不得也拿两样去送给她们,安慰安慰。
他选了两样,让家丁拿走。
人才刚走,外面就一阵喧哗骚动。
姜御史还不认为是针对自己而来,抬头道:“出什么事儿了?”
外面的衙役破门而入,把他双手押了起来。
姜御史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未伤愈,这一下子给他整的呲哇乱叫。
“你们干什么?!本官可是有官身的!”
“还有官身?你等着在府尹大人面前申辩吧!”衙役冷笑。
“这铺子地契上的不是你的,还敢强闯!涉及财务重大,与强盗同罪!刑三年!”
姜御史傻眼了:“什么?!”
他不忿地睁大眼,气得不行:“我怎么可能会是强盗?!”
“这铺子可都是我家的产业,我女儿出嫁的时候,我亲手交到她手上的!”
顾西望此刻才摇着扇子,慢条斯理出来。
“是本公子让人调查的,你有什么意见?”
围观群众纷纷愣住看过去。顾公子!
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人山人海。
因着姜琮月的铺子临时闭店,他护卫的活儿也没得干了,正在家里无聊。
伙计刚刚来找他,顾西望听说了此事,便兴奋不已。
他此人最善欺软怕硬,狐假虎威。
见姜琮月不在,作为护卫,看好这家店自然是他的职责。
姜御史傻眼了,他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竟然顾西望会在这里,还要帮姜琮月的忙。
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知道这个纨绔,向来是最爱多管闲事的,而且从前就爱在珠宝坊一带惹事,跟他自己的家一样。
只能赔笑道:“顾公子哪里的话,想来是哪里误会了。虽然这家店并非我在经营,但老板却是我的女儿。这铺子,的的确确是我家的。还望顾公子不要管我家的私事。”
顾西望斜眼一瞟,衙役立刻将地契奉上来。
“吹什么牛呢?这地契上明明白白写着铺子的主人是姜小姐!”
姜御史赶紧接过地契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姜琮月的名字。
他愣了,愕然抬头:“怎么会呢?我从未将这铺子过给她!”
“是不是她动了什么手脚!”
钱谷师爷冷笑一声:“先前这人来问我,我还以为真有此事,看他说的信誓旦旦。谁知竟然是个骗子,带走!”
家丁们茫然无措,纷纷靠到一起,紧张地看着围上来的官兵。
姜御史愕然挣扎道:“此事必有误会!我要见姜琮月!让她跟你们说清楚!”
钱谷师爷带着伙计,清点了店里的财务损失,回头嘲笑。
“别说你要见姜老板了,就是你们全家也得见姜老板!”
他拍着账本哗哗作响:“店里可不见了两套头面!按照平日的市价,价值将近百两,怎么也够得上量刑了!”
姜御史大叫着被拖走,仍旧不敢置信。
“什么头面要上百两,荒谬!简直荒谬!”
“你们这是污蔑朝廷命官!”
等他被拖走后,门口有路人想了想,突然想起来哪里眼熟。
“奇了怪了!那不是督察院的姜御史吗?”
其他人一阵哗然:“什么?御史?不可能吧!”
“千真万确,我家有人在督察院做事,前阵子,我去督察院给他送衣裳,还见过姜御史!”
“那他岂不真是姜老板的亲爹?是亲爹还来偷东西?”
“哼,我看那姜家上下,便没几个正常的,前阵子不还有个疯妇来闹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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