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望则是咋舌,谢家那个才女小姐?看不出来这么阴暗八婆啊,莫非爱情让人如此疯狂?
姜琮月却是想起了那日的谢小姐。
叫她躲远些,别站在前面的贵女。
名叫谢锦屏。
她记住了。
二公主厉声问:“谢家?谢锦屏?是谢锦屏教你这么干的?”
丫鬟慌了,浑身发软地爬过来,抱住二公主的腿:“公主,公主,不关小姐的事呀!都是奴婢自作主张!”
二公主冷笑:“这样的蠢话本公主听多了,你个撒谎都没法自圆其说的蠢货,就好好指望这样能糊弄本公主吧。”
她转头,道:“父皇,儿臣要责罚谢锦屏!”
皇帝哑然了一下,隐隐严肃道:“阿昭!”
谢锦屏是世家小姐,哪里能为了姜氏去处罚她,把谢家面子往哪搁。
二公主怒火稍稍消退半分,想到谢锦屏身份不赖,不是自己能随意踢打而不受过的人。
于是她点点头,暂且在父皇面前放过——
她有的是搞谢锦屏的法子,在京都所有贵族小姐、年轻郎君面前将她的手段公诸于众就行了,那个死要面子的所谓才女,一切被人知道了还不得想跳河。
她孤立的人,没人敢跟她交往!
二公主又看了看薛成琰,嗯,这个也要让她知道!
你不是一心爱慕他吗,也就你是个小姐罢了!要你是个公子,薛成琰都能亲手揍你。
丫鬟脸色惨白,感觉一切都完了。
皇帝见这出戏唱不下去了,头疼地准备收场。
谁料薛成琰却上前抱拳道:“皇上,臣还有一事要问最后一个证人。”
皇帝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这位又要折腾什么。
他沉声道:“成琰,你说。”
薛成琰就在姜琮月身边,声音淡淡的,问那船夫:“老先生跟此事有何关系,为何作为证人进宫?”
船夫这才敢开口:“回大人,小的是最近时常听见有人来打探,姜小姐当年救人之事,小的撑船多年,每年见过的人不知多少,哪里对一两件事那么清楚。被问多了,便觉得奇怪,于是支支吾吾,可没想到,就是这样,被当做了证人!”
谢锦屏的丫鬟一惊,脸瞬间铁青。
她见船夫支支吾吾的样子,还以为当真有所隐情,白高兴一场!
所以皇后没参与她们这一局是很明智的。
两个初出茅庐的丫头,也想越过一干高位之人,去查东西、玩心机。
光是姜琮月都能把她们给玩死。
谢锦屏一开始能顺利,不过是她的目标正好撞上皇帝的心愿罢了,而不是她的计谋真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
只有顺着皇帝的心意去做,阳谋也能成功,这才是皇后多年的心得。
事已至此,皇帝无话可说。
“好了好了,今日之事原来是一场误会,既然没事,姜氏就回去吧。日后若要举证,万不可捕风捉影,要有确实证据。”
他看着薛成琰,却见他不肯罢休,继续道:“皇上,今日之事让姜小姐受了极大委屈,姜小姐既是二公主恩人,也是薛府上下的恩人,更是先帝生晚了几十年的知己——”
“若姜小姐生在当年,只怕深得先帝喜爱,而今却这样误会她,臣认为皇上圣明之君,不会不赐以补偿。”
又来!
皇帝真是要被他气的,这一个两个的都把他捧上去,硬生生把他架起来!
又是拿先帝说事的,又是拿救命之恩说事的,到底要他怎样?
这姜氏在你嘴里都成先帝知己了!等会儿她是不是还要做朕的姑姑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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