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愣了愣。
老关脱口道:“棺材?!”
“答对了,就是棺材的形状!”陆非点点头,“老关你再想想,棺材是用来干什么的?”
“装死人。”老关又道。
“没错!棺材房在风水上是大忌,必出人命!住在这种房子里,你们家能不出事吗?”
陆非说完,老关惊恐地睁大眼睛,看这所漂亮房子的眼神更加畏惧了。
“棺材房?”
小关半信半疑,自己拿了绳子和水平仪反复测量了几次,得到的结果让他心里直发毛。
“还真是!”
想到自己和媳妇天天住在棺材里,他就阵阵后怕。
这种几厘米的差距,肉眼根本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是装修时故意的,还是工匠不认真,无意中导致的。
“陆掌柜,我媳妇出事,就是因为房子的布局?这应该怎么化解?”他再看陆非的眼神发生了很大变化,语气也尊敬了很多。
不过光看来出来还不够,得解决问题才行。
“简单,房子砸了重装就行。”陆非微笑。
“这样就行了?”
父子俩都一脸惊诧。
“不用做做法事,驱驱邪什么的吗?”
“这种因为布局引起的风水问题,改变格局,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但你们的房子,还多了一个麻烦。”
“什么?”
“老关先生,你忘了,这房子死过人啊。横死之人,怨气不散,你们光改变棺材房还不够,还得把阴魂超度了才行。”陆非笑了笑。
父子俩却打起了寒颤,不安地望着四周。
“超度这个,麻烦吗?”老关凑近陆非,压低了声音,很怕被屋里那些东西听到似的。
“我今晚就留下来试试,一些阴魂而已,想必也不会太难。”陆非表情轻松。
“一些?”小关敏感地抓到重点,“陆掌柜,房子里的鬼......不止一个?”
“老关先生说,这房子死过的租户是个女孩子,但你在浴室里看到的却是一条男人手臂。”陆非有条不紊地解释,“而且,你在沙发睡觉的时候,感觉有舌头舔过你的脚,对吧?”
“是有这回事,但我醒来后什么也没看到,就是脚疼了几天......那个,又是什么?”小关脸色煞白地点头,想到那种湿漉漉的触感,他就浑身不舒服。
“今天晚上再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这几种邪祟各不一样,所以很有可能不只一只鬼。”
父子俩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不过买了个二手房,何德何能啊!
太阳西沉。
屋子里越来越暗了,那种阴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光是站在屋子里,就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老关,你们留一个人在这就足够了。”
“我留下来,爸,你去医院看看妈和小惠。”尽管很害怕,小关还是主动站出来。
“那行!陆掌柜,一切就拜托你了,你们千万注意安全啊!”
老关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叮嘱了好一会才不放心地离开。
小关把所有房间的灯打开,还是觉得屋里阴沉沉的。
“这装修一看就花了不少钱!好好一个房子,弄成棺材房,也不知道原来的房主怎么想的!”虎子环视着保持的崭新的房子,不住摇头撇嘴,一副惋惜表情。
“原房主已经出国了,我也不知道该问谁。”小关满脸苦涩,忌讳地看了沙发一眼。
自从上次被舌头舔过脚底板后,他就不敢坐沙发。
“原因不重要,现在要紧的是尽快把你家房子打扫干净。”陆非气定神闲,把小黑狗放下来。
小家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到处嗅闻,最后停在厨房。
陆非走过去。
厨房的天然气总阀是关上的,不过,管道和灶台之间的接头处,好像不太对劲。
陆非将管子拔出来一看,里面竟然堵塞着一只死蟑螂。
“怎么跑进去的?
小关跟过来,看到里面的死蟑螂,十分无奈。
“这房子明明很干净,我们也很注意卫生,却老是出现蟑螂,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我老婆被吓到过好几次,我把房子每个角落都检查过,没发现蟑螂窝,用了药膏也不起作用。”
“风水和气场不好地方,就容易吸引这种虫子,和卫生没有太大关系。”
陆非若有所思,不过没多说什么。
天空黑透,窗外万家灯火,小关家却冰冷阴森。
“陆掌柜,不用准备什么吗?”小关坐立难安。
“不用那么麻烦!小关先生,你就像平常在家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陆非淡定坐到沙发上,“我倒是想看看,喜欢舔人脚底板的是个什么玩意。”
“它敢来,就让它尝尝虎爷玉足的美味!”虎子也一屁股坐过去。
连小黑狗也爬上了沙发。
小关欲言又止,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敢在沙发坐下,而是从旁边搬了张椅子过来。
屋子里静得让人心慌,他打开电视。
电视节目驱散了一丝冷清,但他半点都看不进去,脑子不受控制地冒出许多恐怖的猜测。
看着看着。
也许是连日的忙碌让他疲惫不堪,他的眼皮不受控制,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
他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好香啊!好香啊!”
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发现客厅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电视闪烁着昏暗的光芒。
而他自己正坐在沙发上!
脚底有种湿乎乎的感觉,他低头看去。
一条又长又红的舌头,从沙发底下伸出来,使劲地舔着他的脚底板。
哧溜哧溜——
每舔一下,他的脚底板就像被刮掉一层皮似的,火辣辣地疼。
“啊......”
小关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想要甩掉那条恶心的舌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动不了。
“莫慌。”
就在他惊恐万分之时,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压住他的肩膀。
紧接着。
一道克鬼字贴在他的身上。
下一刻,那条舌头像触了电似的被骤然弹开。
舌头恋恋不舍地在沙发下面徘徊,转而寻找下一个目标,很快锁定了虎子的玉足。
舌尖勾掉鞋子,朝着虎子的脚底板贪婪地舔去。
“好香啊......”
然而,舌头刚刚接触到粗糙的脚底,骤然往后一缩。
“好,好,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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