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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祝融至,却是宵小为


过了七八天的样子,戚氏和黎巧儿看中一个铺子,盘了下来之后就开始忙乎起来。

韩清忙于功课的同时,赶上休沐的一天就抽空去看了一下这铺子,大约四五十平米的样子,屋里一股子霉味,看来也是好久没有打扫了。

黎巧儿看到韩清进了屋子,就站在旁边不再忙乎,只是眼光却是不住的偷偷打量着韩清。

“我这几日回东京,就让人赶制那背包,然后让快马驿站的兄弟们送来,在弄些铺子里其他的东西,定是能红红火火。”戚氏正在摆放着一张小桌子,看到韩清进来就说道。

“那以后就要你们俩多费心了。”韩清说这话的同时却是看着黎巧儿。

“忘了给你们介绍,巧儿,这是我那东家,叫做韩清。”戚氏又说道:“郎...东家啊,这是你那邻居黎巧儿。”

“见过黎小娘子。”韩清本想再说一下那日摸错门的事,但是他记得道过谦了,只好简短的打了句招呼,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韩小官人原来是做大买卖的,真人不露相。”黎巧儿说道。

“小本买卖,弄着玩而已。”

“这买卖相比于韩小官人其他的买卖,确实是小。”黎巧儿抬头迅速的看了他一眼,又望向了地面。

戚氏听到这句话有些不自然起来,自己透露给黎巧儿的事情被拿出来说,还遭受了韩清的埋怨。她只好站起来打圆场说道:“黎巧儿对那背包十分的好奇,东家能不能给她讲一下呢。”

“可以啊。”韩清掏出铅笔,在旁边桌子上找出一张纸就画了起来。

黎巧儿第一次见铅笔,好奇的瞅着他手里握着的东西,然后又近距离的打量起韩清,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青衫,侧面看他脸庞似乎也是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怎么就是个好色登徒子呢?

“喏,这就是那背包。”韩清画完就把铅笔收起来到怀里,然后把纸推向了黎巧儿道:“可以背可以挎,方便至极。”

黎巧儿看着细细的铅笔画出的图形,十分的惊讶,然后就拿着这纸和韩清问东问西起来。

这女子长的说不上特别的漂亮,但是眼睛有股子媚劲儿,而且一颦一笑都特别地有股子女人味,离得近了就让韩清有点心神荡漾的感觉。

二女拿着纸叽叽喳喳的讨论,韩清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去了书院,因为现在书院里紧张的学习气氛又开始了,无他,年中大考快要到了。

书院里的学子都在此刻加紧时间背书,年中大考和年末的年终大考基本都一样,考过就是升一阶,考不过就麻烦大了。唯一不同的是年中大考若是没过,没有复考的机会。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韩清送别了戚氏。快马驿站的兄弟有货物押纲到东京城,戚氏就要和他们一起走。

临走的前一晚,戚氏极尽女子的百媚.......清晨的时候.......他居然一头栽下了榻。

戚氏赶紧扶起他来问问摔着没有,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后,戚氏就搂着他呜呜的哭。

“过段时间你不是还要来吗?”韩清爱抚着她说道:“短暂的分别而已。”

戚氏泪眼婆娑的叮嘱韩清要照顾好自己的吃喝,并告诉他柜橱里的一些食物记得吃,还有箱子里的衣物何时记得拿出来晾晒。

过了六月之后,学子们的大考已经结束,七月来临面临着放假,因为七夕节要到了。

蔡齐与刘涵等人趁着放假的三天外出游玩去了,韩清则是在书院编写这算学定律的下册。

越凉公看到学子们的算学有了令人惊异的提高之后,就逼着韩清把其他算学的规律定律全都写出来。

朱说没有跟着蔡齐等人出去游玩,而是在书院里继续苦读,二人经常坐在明伦堂里商讨一些事宜。

“中棠小弟看着有些颓废啊,”朱说笑着说道:“自从戚氏走了以后,是不是一直在惦记啊?”

戚氏在应天府的时候,韩清带着朱说和戚氏一起到广元楼吃了两次饭,席间戚氏从旁边伴屋里专门走过来给朱说行礼道谢。

这个时候男女不同席,广元楼为了照顾带家属的人前来就餐,专门设置了大包间配小包间,这小包间被称之为伴屋。

朱说则是急忙还礼,二人并未做过多交谈,毕竟相识是在那无忧洞里,里面有些经历不能随口就谈的。

“这倒没有,我是在考虑那实验堂能否在扩充一些。”韩清朝外指了指说道:“现在总觉着有些挤,人一多之后就觉得闷。”

韩清作为助教在书院里教书别具一格,为了能让学子们清楚的认识到算学一道的各种计算,常领着学子们出来在外面地上写写画画。

学子们起初对面积的计算不甚明了,但是经过韩清的现场演示,丈量了几分地做出梯形或者三角形等面积,学子们通过公式计算完总觉着有些不太相信,于是户外的现场教学成了书院里一道靓丽风景。

书院自从看到算学一道的成绩突飞猛进之后,就在泮池旁边给韩清弄了一个简易的草堂,户外教学的话可以直接在草堂中进行,后来韩清就把这草堂命名为实验堂。

“中棠小弟的算学,真是令我等拍马难追。”朱说赞道:“起初我也是怀疑这种计算的正确与否,私下丈量过之后发现,与你那公式计算丝毫不差。”

“所以啊,户外的教学一定非常的重要,那实验堂有些小了,我在想着能不能扩充一些。”

韩清和朱说正在商讨着能否扩充实验堂,在泮池另一侧却有人探讨着相反的话题。

“大栋兄,被那韩清害的这么苦,咱们就不能报复吗?”丘乙自从被降阶之后,一直就没开心过。

“报复也要找机会啊。他现在是主院和教授眼中的红人,怎么动他?多少眼睛在盯着看呢?”吕大栋叹口气说道。

“我恨呐!本来好好的一次做戏,我按照以往走走形式即可,想不到那蔡齐弄个须眉洁白的病人,让我栽这么大跟头。”丘乙恨声说道。

“他那说唱诉讼之法,现在已经成了学子们取笑我的谈资了。”吕大栋看着那实验堂说道:“既然弄不动他,就给他捣捣乱也行。”

“大栋兄有主意了?”

“喏!”吕大栋冲着那实验堂说道:“这小贼现在弄了个实验堂,下课时候教授官经常能看到学子在那里丈量堪舆,可是出了不少的风头啊。”

“大栋兄是说毁了那实验堂?让他堪舆不成?”

吕大栋没再说话,光是毁了这实验堂也没什么啊,大不了重新修建,可是丘乙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经吕大栋这么一指点,一个恶毒主意就萌生了。

七月中旬时候,韩清正在给丁婳回信,这小娘子就是在说着自己最近的女红进步,还讲了去影剧院玩耍,帮着顾若兮策划剧情。浓浓情意总是在书信中体现,韩清回信介绍了这边大致的情况,末尾写了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看着信的末尾这句词,又想到了老丁的那些安排,他又把这句词删掉了,重新换了一页纸,没再提及这句话。

夜晚星空点点,书院里已是学子酣睡,泮池旁边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走来,到了实验堂后四下看看无人,就用火折子点着了茅草进去,然后迅速的离开了。

那茅草慢慢升腾起了火苗,在实验堂忽亮忽暗,没过一会儿就把旁边的茅草棚子引着了,火借着风势吹向了侧面的明伦堂,旁边的教谕殿也被引燃。

等到火司发现的时候,已是熊熊大火在燃烧。

紧急的锣响惊醒了学子们,听到外面有人喊失火了,这才慌忙不迭的爬起来,匆忙穿好衣裤跑了出去,就看见明伦堂那边漫天火海。

学子们立刻取了水盆水桶等开始救火,一时间呼喊声叫骂声,夹扎在火中烧裂的木头爆裂声,让书院此刻间吸引了周围所有的注意。

第二天韩清一早到了书院才知道这惨像,主院似乎苍老了十岁般,在众人的中间坐着有些呆滞。

他急忙找到朱说和蔡齐等人询问,才知道昨晚半夜起的火,至于火怎么起来的还在找原因。损失程度还是不小的,明伦堂里总共五个分堂,这次被烧掉了两个,另外三个幸免于难是因为隔着一条五步宽的小河。

教谕殿被烧垮了一半,里面漆黑的墙壁和倒塌的大梁,显示出昨天的大火确实是比较凶猛。

有不少学子正在忙着搬运里面的桌椅,还有学子正在废墟里翻找一些没烧毁的书籍。

戚主院喃喃自语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啊?老天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为何降罪与书院啊?”

“主院莫要这帮说讲,定是哪里不小心失了火才引起,非是老天惩罚。”医科的掌教戴本堂急忙劝说着主院,他脸上的黑灰印子历历在目。

其他几个教授官和执事也都劝着主院莫要责怪自己,保重身体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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