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上有毒,是不是?”阮宁笑了笑,“你自己配的毒,自己肯定能解。”
阮宁只是帮她扎进了肩井大穴,让药效发挥的更快,作用放大罢了。
老夫人藏在手腕底下的针,魔瞳一早就看见了!
魔瞳甚至连她针上淬了毒,都能看出来!
这老太太还想出其不意搞偷袭呢?
阮宁拿过她手上的纸条,展开细看。
张老夫人表情痛苦,牙齿打颤。
阮宁看完药方,脸色一沉,抬眼看着张老夫人。
张老夫人身子一颤,连忙抬手。
“啪——”
她给了自己一耳光,“老婆子错了!老婆子不识抬举!不识时务!老婆子糊涂啊!”
“啪——”
见阮宁不说话,她又给自己一耳光。
“老婆子猪油蒙了心,竟然妄想威胁王妃……老婆子真是该死……”
“行了。”阮宁喝止她第三个耳光。
“你不用扇耳光,本妃也不想羞辱你。你羞辱自己,对我没有任何用处。”
张老夫人迟疑看她。
阮宁道,“我要你说出缺了的两味药。”
张老夫人闻言震惊,愕然看着阮宁,“你,你,你怎么知道……”
太过震惊,她竟然脱口而出。
回过神来,张老夫人连忙闭嘴,但显然已经太晚了,她已经暴露自己的底。
“听说你儿子还在大牢里?儿媳已经不在了?”
阮宁轻笑,“老夫人身子骨儿虽然还硬朗,但牢里的滋味儿怕是不好受吧?”
张老夫人两眼发红,飞快地看了阮宁一眼。
阮宁道,“写出来,我放过你。糊弄我骗我,结果……你也能猜到。”
张老夫人叫人拿笔墨来。
她添上了故意漏掉的两味药材,胆战心惊地看了阮宁一眼。
她此时,再不敢妄自尊大,用什么“乡下的茶”指桑骂槐,羞辱阮宁了。
她一开始还觉得自己的大孙女太蠢!
此刻她才知道,她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老婆子把这剂量也改了吧,这剂量是……是错的。”张老夫人主动说道。
阮宁笑了笑,收起纸张,“不必,本来我要用的比例就与此不同。”
“妙!这方子实在是妙!你有这样好的药方,若是用来做正经事,必将功在千秋!”
“你却拿着如此宝贝‘要饭’吃,真是可惜。”
阮宁说完,丢下一脸震惊的张老夫人,带着燕王府的人,款款而去。
她来到沈延的马车外头,“哥,你照这方子给我准备药材,不必按上头的比例。有些药比较难找,还请哥哥多费心!”
沈延接过药方,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老夫人还真肯给你呀?”
阮宁道,“我凭实力要来的,她怎么不给?她追着给呢!”
“放心,等我凑齐药材,第一时间,给你送去!”沈延将那纸折好放在胸前衣袋里。
燕王府的马车已经离去。
张老夫人还未能从震惊中彻底回神儿。
“太厉害了……那淡定从容,那气场,那泰然自若……”
“她怎么就一眼看出来的?”
张老夫人喃喃自语。
大丫鬟上前提醒,“禀老夫人,大小姐还在那儿绑着呢!估摸是太疼,一直在哭呢!”
张老夫人神色一冷,“叫她哭一会儿!你随我去抓药!”
张老夫人来看张怀玉时,旁边的丫鬟,端着一碗浓黑的药。
“把布拿了。”张老夫人吩咐道。
下人拔了张怀玉嘴里塞的布,却没给她松绑。
张怀玉被塞得太久,口齿都不灵了,“祖母,救救我,给我松松绑吧……呜呜,我太疼了!”
她嗓子沙哑,被秦云川掐过的地方,有青紫的伤痕。
张老夫人打量她一眼,“喂大小姐把这药喝了,再给她松绑。”
张怀玉一愣,愕然看着那药,“这是什么药?祖母!祖母?你要我死?为什么?你答应了她什么?你相信我,真的是太后,是太后要杀她,不是我!”
张老夫人闭了闭眼睛,“这是好药,给你压压惊……灌下去!”
张怀玉不肯喝,两个丫鬟,外加一个婆子,三个人使劲儿,把那一碗浓黑的药汁,一滴不剩地灌进了张怀玉腹中。
张怀玉躺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
张老夫人在她身边蹲下来,“你放心,这药不会要你的命,恰恰相反,它是救你命的!”
张怀玉狐疑看着张老夫人,她张嘴想问,但惶恐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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