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眨了眨眼睛,吃醋还有理由呢?
秦云川不会是要忽悠她吧?
他会说什么?说因为喜欢她,在意她,才会吃醋?
阮宁琢磨着,他要敢这么说,怎么着也得给他个大逼兜!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别人都以为你是村姑,你是乡下来的……可外人不知道,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你为本王做了多少事!”
“旁人艳羡你嫁给本王……可他们不知道,本王有时候,也会心虚……”
阮宁一愣,“心虚?王爷心虚什么?”
“宁宁这么好,本王连命都是你搭救回来的。”
“本王有时会想……本王配吗?本王也会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宁宁。”
他说完,便笑了。
是那种故作强韧,自我嘲弄的笑。
阮宁张了张嘴,啊这……
这大逼兜,她给,还是不给?
堂堂燕王诶!
传说,他跺跺脚,京都都要震三震的人物诶!
竟然会在一个小女子面前,担心自己……不配?
“是不是很奇怪?”秦云川自嘲道,“明明是担心害怕,却不敢承认,却要故作冷硬,一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自负模样。”
阮宁噗嗤一笑。
他这番自我剖白,倒是恰当地很!
阮宁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吧唧来了一口。
“王爷,你太可爱了!哈哈哈,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王爷?”
秦云川的脸,腾地一热。
呵!这是夸他吗?这明明是撩他呢!
他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阻断她的退路,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宁宁,宁宁……你永远是本王的,只能是本王的……我想把你藏起来,不准人惦记!”
他含混不清地呢喃。
……
秦云川抱着阮宁,离开客房以后。
床榻上的人,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梁子云脑袋晕腾腾的,但他思维清醒,听力敏锐。
他听明白了——他的脑袋,不止是有淤血而已,还有什么瘤……病情危险,很可能危及性命!
但他……又被阮宁救了!
为什么要救他?
他阿姐伤她、害她、算计她……有着同样血脉的他,也算是帮凶吧?她为什么要救他?
“咦,你醒了?”裴郎中过来,说道,“你早就醒了吧?我们的话,你都听见了?”
“那你瞧见没?她还在月子里呢,浑身不停的冒虚汗,但她咬牙忍着,不顾危险,冒着被你家讹上的风险救你!”
梁子云闻言,猛地拽过被子蒙着头,身子一扭,面朝里……
他只留给裴郎中一个脊背,还是蒙着薄被的脊背。
“嘿,你还不爱听了!”
裴郎中哼了一声,“是你运气好!她总是有稀奇古怪的法儿,治这疑难杂症。”
“你运气更好的是,她愿意救你!裴某还劝她来着,让她别招惹这麻烦!两府的关系,这么复杂,救你干啥?还能听到你梁府上的人,说声谢谢不成?”
“谢谢……”梁子云在被子里,闷闷地说道。
裴郎中说了许多,他却只有这两个字。
裴郎中再说别的,梁子云就不应声了。
裴郎中摇了摇头……他收拾好阮宁留下的东西,收起金针。
他正要离开,楼心月却来了。
“裴老您别走,我说几句话就走,您在这儿陪着吧!”楼心月道。
裴郎中挑了挑眉,“哟?今儿个知道避嫌,知道男女之防了?没事儿!这是你童养夫……”
楼心月目光幽幽地看了裴郎中一眼。
这眼神儿……顿时叫裴郎中老脸一红,好像他是为老不尊的,老不正经一样!
他摆摆手,不说话了。
“子云哥,我走了。特来跟你道个别。听说你都想起来了,呵呵,之前的事儿,就当是玩闹吧!”
“你绑架了我,我也打了你,还说你是童养夫……戏弄了你。咱们算扯平了……成吧?”
“反正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燕王爷的亲信,和你爹的亲信,不会传出去影响你名声!”
楼心月说了这么许多的话。
梁子云竟然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只给人家小姑娘一个脊背。
“子云哥,你人挺好的,热心、仗义、也善良。”楼心月道,“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面,我……我请你喝酒!”
“子云哥,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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