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敢信,她又背过身,悄悄用手按压。
非但不疼,竟然按压的刺痛感也减轻许多……
她眸子微眯……
“燕王妃……有点本事,暂不可动她!”
这话说得憋屈!
太后虽然胸这会儿不疼,但闷得很!
一个乡下村姑!独占了燕王的宠爱!
竟然还夺走了她的亲弟弟梁子云!
叫梁子云今日为她,一口灌下毒茶!
梁子云糊涂也就罢了!
就连她亲自养大、亲手扶持的小皇帝,竟然也……
“不能想了……”越想越气!
太后抚着自己心口,“皇帝赏了她什么?”
嬷嬷赶紧上前答话,“皇上问燕王妃要什么,燕王妃想了一阵子,只要了琼华池里的紫莲花。”
“皇上见她要紫莲,似乎很高兴……但高兴片刻,又落泪了呢。”
太后脸色微变,“落泪?他堂堂君王!在一个小妇人面前,落什么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
一个男子,若在一个女子面前落泪。定是把她放在了心中,极特殊的位置上!
阮宁到底有什么本事?!
竟然把她的至亲之人,一个个都拽到她那边去!!
“皇上说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嬷嬷道,“皇上赏了燕王妃紫莲和莲蓬,一共九支。”
“又叫人去库房,寻了那套紫色碧玺雕莲花的头面,赏赐给燕王妃。”
九支,九,既与久同音。又代指极多,极尊贵。
要么怎么说,皇帝是九五之尊呢?
想到这儿……太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良久,只听她自言自语,喃喃叹道。
“哀家叫她来……设下这局,是为了她手中的茶方!”
“呵,如今倒好,茶方确实是厉害的方子……可惜没讨到!”
“不但茶方没得到……反倒叫哀家,彻底失去子云了……”
太后胸不疼了,但人也气得没力气了。
太医给她号了脉,只开了疏肝解郁的药,还劝她少动怒,少生气……
她恨不得赏那太医一丈红!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她愿意生气的吗?!
“太医院养着一群酒囊饭袋!倒还不如村姑一碗茶好用!”太后气郁道,“哀家一定要得到她的茶方!”
张易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太后气得没那个兴致。
叫宫人去打发他。
彩月送他离开,在那四下无人,僻静之处。
张易之一把抱住彩月。
彩月轻喘,却并不乱叫……
“娘娘没兴致,你才想到我!”彩月低声道。
张易之轻笑,“你可真够大胆,我乃娘娘的男宠,你也敢勾引!”
彩月闻言掐他,“是谁勾引的谁?”
张易之在她脖颈之间细细的吻着,“不管谁勾引的谁……我们都是给娘娘带了绿帽子了,你我早绑在一起了。”
彩月对他又掐又咬……气氛浓烈。
“对了,娘娘今日前胸又疼了。太医只说是气得,但燕王妃的解暑茶,却有止痛奇效。”
“娘娘想要燕王妃的茶方,燕王妃不给……你若能弄来那茶方,必能在娘娘面前,巩固地位。”
张易之闻言大喜……
“有人来了!”彩月耳朵灵。
两人赶紧整理衣衫,分头离去。
张易之此后数日,一直在琢磨,如何从阮宁手里,得到茶方。
太后亲自出马,都没讨来的茶方……他如何才能得到呢?
别说得到茶方了!
他就连见燕王妃一面,都难上加难!
燕王妃本就是深居简出的妇人,如今又刚生了孩子,世子月份还小!
她岂是那么好见的?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张易之等来个机会!
梁王世子秦昊,他又要娶妻了!
犹记得,梁王世子娶燕王妃的妹妹时……燕王妃竟然是作为接新娘的婆家人出席的!
她在新娘子过门前,出了好些个谜语,令有才女之名的阮心怡下不来台。
“唉……如今物是人非,她是京都正当红的燕王妃!”
“阮心怡,却已经化作一杯黄土了吧?”
张易之叹道,“看来这燕王妃,确实是有锦鲤之运呢!”
张易之望着镜子里的男人,摸了摸脸。
“这张脸,可是连太后娘娘都为之醉心的脸……我就不信,还拿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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