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太医给本王抬起来,扔湖里!”秦云川笑着吩咐。
没娶阮宁以前,秦云川不喜欢笑。
娶了阮宁之后,他的笑容才越来越多了……
只可惜,有些人看到他的笑容时……比他不笑时,要倒霉多了!
“噗通——”一声响,水花四溅。
“去拿几根长竹竿。”秦云川吩咐道。
元亨叫来几个下人,手里各拿着一根极长的竹竿。
“别让他上来,露出头时间,不得超过一息!”
“超过一息,就把他敲下水去!”
秦云川吩咐。
他倒是够损!
张易之刚从水里冒出头,“哎哟——”
他头上立刻挨了一竹竿子!
他捂着头沉下水。
他离岸不算太远,水也并没有太深。
但他浑身都滚了不少的臭腥泥。
“叫我……”
“透口……”
“气啊……”
他透了三口气,挨了三竿子!
张易之趴在水里,抱着头,简直要哭了。
谁说乡下女子好骗,好哄,好糊弄的?
“呕……”
“臣知错了……”
“臣再也……不敢了……”
“呕……太臭了……叫臣……呕……出去吧!”
后来,张易之是如何爬上来,又如何离开世子府,回去家里……
阮宁就不知道了。
她只听说,张易之在那满是淤泥的荷塘里,泡了近一个时辰。
他人都泡大了!
还吸了一身的蚂蟥,样子又惨又可笑。
他若那个时候照照镜子,恐怕就不会自诩人间一男色了!
“张易之为什么要来接近我?”阮宁同秦云川一起离开时,低声嘀咕。
秦云川垂眸看她,“你上次不是说,太后生了恶疾?”
阮宁上次,被太后弄进宫煮茶。
这茶,她可不白煮。
她看出,太后乳房内有肿块,若是在现代,还可进行切除手术,进行放化疗。
但如今的情况嘛……
阮宁当日,便告诉秦云川,“起兵不需急,有人命不久矣。”
此时,阮宁琢磨道。
“所以……张易之也是为了那道茶方来的?”
秦云川轻轻握住阮宁的手。
他心里有些愧疚,上次宴席的事情,是他疏忽,才出了那样的纰漏。
让阮宁不得不亲自出手,救王府于危难!
但也暴露了她的本事,叫她更是被太后盯着不放!
“难得出府,一出来就遇上这样的苍蝇,”秦云川道,“推说本王身体不适,我们回府。”
阮宁却笑着摇头,“现在可不能回府,我还有件事儿没办呢!”
秦云川狐疑看她,“你还有什么事?本王替你办。”
阮宁反握住他的手,“王爷,我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娇花,我是乡野的百合花,又香,生命力又旺盛。”
“这点儿小麻烦,我还不放在心上。王爷不必担心,我能应付。”
秦云川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目光,既疼惜又带着敬意。
阮宁转身要走。
秦云川忽而又唤住她,“宁宁!”
阮宁停下脚步,还没等她转身。
秦云川便身形一晃,来到她面前,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两人呼吸缠绵,他眸色深深,有深情在他眼底缱绻。
“真的很香,”他声音低沉暗哑,在她耳边说道,“很香很香……”
嗯?是说她很香?还是说他很想……?
阮宁被他灼热的呼吸,弄得耳根发烫。
他笑意盈盈地,目送她回去宴席上。
阮宁刚在她的席位上坐下。
连平公主就来了。
“来来,加个座儿,本宫今日得挨着燕王妃!”
连平公主对原本挨着阮宁那位贵夫人道,“对不住了赵姐姐,改日我登门向你赔罪。”
那夫人与她相熟,故意玩笑道,“说定了,我可不会轻饶你!”
席面上的夫人们都跟着笑起来。
“连平公主,难道也是要蹭一蹭燕王妃的锦鲤之气吗?”席面上有人笑道。
连平公主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眼睛都发亮。
“真的!可灵了!”
“我那儿媳妇身子骨娇弱,我特地讨了燕王妃带过的香囊,给我那儿媳妇带上。”
“燕王妃也是讲究,专门在香囊上缀了几颗八宝琉璃珠!”
“你们猜怎么着?”
连平公主故意卖关子。
席面上自然有人捧她的场,“都听说了!说您那儿媳妇顺顺利利,诞下一子,母子均安!”
连平公主神秘兮兮一笑,“不止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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