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了好一会之后,龚汉儒狠狠的摁熄了烟蒂,说:“明楼同志,你真不怕张启龙被牵连!”
廖明楼淡淡的说:“我怕,但没有办法,这世上本就没有一本万利的事情!杀敌一千,必然要自损八百!”
“可你要明白,宋皙对我并不重要,假如你非要如此,不怕给自己树立强敌,那么,我也就只好舍弃宋皙,这件事情随你办吧!”
龚汉儒冷哼一声,站起来,拍一下裤子上掉落的一截烟灰,准备离开了!
廖明楼眼皮都没有闪一下,更没有站起来送他,他知道他不会离开:“龚县长,你听说过蝴蝶效应吗!”
龚汉儒怒急而笑,说:“廖明楼你是要考我啊,你说说,会有什么样的效应?”
“汉儒同志,我很了解你,要是你真的能舍弃宋皙,又何必过来与虎谋皮?你不能舍弃他,你不能听任他在绝望后的乱咬,乱攀,你更不能任由他破坏你已经构筑好的稳定大局,宋皙虽然微不足道,但他会带来你不希望的蝴蝶效应!”
龚汉儒的心思被廖明楼一语道破,他算是完全理解到了廖明楼的凶悍和犀利,不错,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需要排除,或者拖延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特别是北坝乡,决不能让人成为热点,不能成为别人关注的目标,只有当自己成为环山县的一哥以后,很多问题,很多麻烦,才能得到妥善的解决。
但是,让叶千帆成为北坝乡的乡长,龚汉儒还是不能答应。
“明楼同志,这样吧,我可以让一步,你重新提出一个人选,至于叶千帆,绝对不行!”
廖明楼摆摆头,说:“陆以霖的问题很多,如果他都能当书记,为什么不能让叶千帆当乡长?我可不想让北坝乡的化工厂,天坑项目最后都毁在陆以霖这样的人手里!”
“明楼同志,你非要如此吗?我倒真想看看你的蝴蝶效应到底怎么样!”
廖明楼眼中闪动出了一抹冷悍的厉色,点点头,说:“那我们就只好试试了!”
看到廖明楼的神情,龚汉儒明白,这就是整件事情最终的剧情,从廖明楼的角度讲,要么能在未来的几年和自己分庭抗礼,要么就和自己两败俱伤,也许,这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演绎,可是,龚汉儒不敢去赌这一把,这一把他手里的牌面不大,立案调查了宋皙,对廖明楼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他就是多出了一个强敌而已,但对自己,却有着难以估量的隐患和不可预知的变化,龚汉儒真不敢来冒这个险!
眼前,龚县长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廖明楼撕破脸,冒险干上一场,要么就只能同意叶千帆成为乡长,这两个选择都不是他愿意的,可是,他必须拿出自己的决定,这就是仕途,这就是官场,就算你位高权重,有时候,也不得不弯下脊梁,在思考过后,龚县长妥协了,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拼不过光脚的廖明楼。
“明楼同志,这样吧,关于北坝乡调整的问题,我可以不提出反对意见,在会上,我们看看叶千帆他自己的造化!这你总没意见了吧!”
廖明楼还是摇了摇头,笑笑说:“很多事情你不用表态都会有人猜摸,可我不行,在会上我没有多少优势!”
“我不想帮他成为乡长,但我也不会持反对意见,毕竟我们上面还有张书记,还有其他常委,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们两人能够决定,对不对!要是大家没意见,我也就没意见,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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