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深刻的明白,这件事情绝对不会简单的结束了,也许,自己的命运都会在这场风雨中发生巨大的改变,因为,这个大华律所的战绩是从无败诉,换句话说,就是百分之百的打赢官司,那么,龚汉儒会忍气吞声的接受失败吗?拱手把矿山让出来吗?
显然不会!他这一口老血不知道会喷在谁的脸上!
在陆以霖的眼前,大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了!
说真的,叶千帆都没有想的这么严重,他觉得,起诉就是一种态度,表明了北坝乡收回矿山的决心和勇气,假如对方知道进退,这个时候就该过来和自己好好的谈判,要么加高承包费,要么退出承包矿,就这么简单!
但形势的发展还是让叶千帆失望了,黑林矿并没有畏惧叶千帆的威胁,在他们的思维中,没有人能撼动他们的靠山,没有人能让他们离开,他们仅仅的稍微的反应了一下,打电话给杨金龙表示,他们可以适当的增加一点点承包费!
但叶千帆的本意并不是想要他们增加的那一点承包费,他需要揭开矿山真正掩藏的秘密,所以,叶千帆一口就拒绝了,说就算想要继续承包矿山,也必须先下来废弃过去的合约,重新签注承包合同。
山上的人也就没有理睬他了。
不过这次真的出乎他们的想象,大华律所在和北坝乡法庭的几次商谈无果之后,启用了媒体的力量,开始在西定晚报上抨击北坝乡法庭的不作为现象,再通过西定市中级法院,对环山县法院施加了不小的影响,法院在双重的压力下,开始有点顶不住了。
到这个时候,龚汉儒也感到有些无能为力了,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低着头沉思默想了好一会,自己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对这个北坝乡的矿山,他其实早都感到厌倦和心烦了,他在这个矿山并没有太大的好处,不过是给他了区区百分之五的干股,但是,这个矿山踏马的从来就没有好好的挣过钱,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哪里要花钱,一年下来,也就是不到百万的收入。
但为这个矿山,为了这点钱,龚汉儒承担的风险和麻烦,却源源不断,每年矿山都会因为管理不善,或者设备老化出现死人事件,最大的一次陷进去了十多个啊,要抢救这些人出来,以环山县的救援力量根本都不可能实现,必须上报省,市两级,请求他们的救援支援。
可是,一次埋进去这么多人,属于特大事件,不要说这些人估计已经九死一生,就算全部救出来,这个矿也的关停整顿,或者收回开采权了,假如在发现过去还陆陆续续的死过很多人,那么,可就不是关停如此简单的事情了!
有人是要为此承担法律责任!
这是龚汉儒,还有他背后的那个人所不能承受的结果!
于是他们采取了更为简单,也更为残忍的一招,那就是封锁消息,把那个坑井填了,事情确实被捂住盖子,只是这一两年,龚汉儒时常莫名其妙的紧张,现在只要有人提到矿山两个字,龚汉儒都感到头会一阵阵的发疼。
这一下子有一个强劲的律所出现在了北坝乡,打破了本来还算暂时平静状态,也带给了陆以霖巨大的恐惧,他连责骂陆以霖,痛恨叶千帆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只想着怎么赶快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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