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西定市的市长薛良,在看到这份内刊的时候,他的对面刚好坐着市委副书记欧阳普文,作为西定市位高权重的薛市长,他的办公室自然大气恢弘,肃穆凝重,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雕花木椅后面是一排檀木书柜,里面摆放着从古到今的中外名著,每个隔断都被擦拭的铮明瓦亮,而两副宽大,贵重的真皮沙发放置在羊毛地毯上,在沙发不远处,还有一个鸡翅木的茶桌,上面各种茶具应有尽有。
薛良和欧阳普文坐在办公桌的两对面,正在聊着市委农村工作领导小组方面的几个问题,欧阳普文说:“薛市长,这个费用也不算大,你看看能不能给文金县农业局拨付一点过去,解决一下他们明年春根问题!”
薛良想了想,说:“资金可以拨过去,不过普文同志啊,这文金县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一直空缺着,对他们县的农业管理很不利,你们市委那面是怎么安排的,不是一直都说有提名人选了吗!”
“嗨,薛市长,这人事问题,你也是知道的,总是比较麻烦,不过你今天既然提出来了,我回去提示一下组织部门,让他们尽快落实!”
薛良就把手里的省宣传部的内刊往欧阳普文的面前一推,说:“普文同志,这个报道你看过了吧!你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
欧阳普文探头一看,正是那篇省委宣传部骆寒烟写的文章,他笑着点点头,说:“嗯,看到了,文章写的很好,很到位,体现了基层干部群众为建设新农村做出的巨大贡献!”
薛良邹一下眉头,说:“普文同志,我说的是这个人?”
欧阳普文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样,认真的看了看,说:“你说的是这个叶,什么,叶千帆吗?这人看上面写的,还不错,年轻有为,干练果敢,稍加磨砺,还是能用的!”
薛良也点点头,这个乡长在他的脑海中是有记忆的,自己曾经去过两次北坝乡,都遇到了这个年轻的乡长,关键机缘巧合的是,第一次是受乔总的委托,自己是去帮忙,而第二次,此人却惊动了秦副省长,并且,还得到了他老人家的特别关照,这事情自己可不能马虎!
薛良想了想,说:“普文啊,你觉得这人去干文金县这个分管农业的副县长怎么样?”
欧阳普文没有片刻的迟疑,不温不火,却又暗藏玄机的说:“嗯,也可以啊,看着年轻人挺不错的,不过,不知道这年轻人的履历怎么样,够不够提拔标准!”
“唔,这个似乎有点差欠吧,不过,我们有时候也不能完全拘于形式,是人才,破格提拔也是可以的!想一想你我,谁不曾被破格提拔过?不然我们现在也坐不到这个位置吧!”
欧阳普文附和的点点头:“确实也是这个道理,这样吧,我再和组织部门碰碰,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考虑提名!”
欧阳普文的话说很漂亮,但薛良脸上的神情却有点不太满意了,一抹冷笑从他脸上飘过,多年的宦海沉浮,让他能听得懂所有人的潜台词,看的懂所有人的鬼心思,只是他平常总是用藏锋敛气般的神态,来展示那种淡然平和,现在他明白,欧阳普文正在用套话在敷衍着自己,这话明显的就是官腔,听着没问题,但实际就是托词推诿,最后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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