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才此人,真的没有其他爱好。
他生在水边,从小就会用鱼竿钓鱼吃。
除了钓鱼,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是非专业。
徐丘升刚才吹牛,他心中本不想计较。
可眼看着这小子在自己面前越吹越邪乎,还敢跟自己打赌。
他心里那火气可就压不住了。
“徐丘升,你以为你陪着贪官儿钓了几回鱼,就能跟我叫板了是吗?”
“赶紧领着你的姘头从我们这滚蛋!”
徐丘升呸的往湖面上啐了口痰。
“姓赵的,打刚才你讽刺我,我就纳着这股火儿。”
“我跟你客客气气的,你老小子不识抬举是吧?”
“我就问你敢不敢赌吧!”
赵德才被他这么一骂,也上头了。
尤其是刚才徐丘升的那口痰,破坏了钓鱼全的规矩。
怒气值飙升之后,把自己鱼篓里刚钓上来的两条小鱼放了,回头吼道。
“行,一会儿你要是输了,就在这湖边脱光了滚回你那青阳镇去。”
徐丘升知道他上钩了,支愣着膀子道。
“输,我会输?”
“等会儿就告诉你,努力永远赶不上天赋!”
“别光说我,你要是输了呢?”
赵德才怒道。
“我要是输了,我光着腚回家!”
徐丘升嗤笑一声。
“你那老么咯嗤眼的大白屁股,谁他妈爱看似的!”
“要赌就赌点大的。”
赵德才吼道:“你说,什么大!”
徐丘升笑着道。
“什么大?你要是输了,就以你的名义给省委国土资源厅写一封实名举报信!”
赵德才听罢,愣住了!
“举报信?举报谁?”
“你别管举报谁,就问你敢不敢赌!”
“输了,我让你举报谁,你就举报谁!”
赵德才这才明白,自己应该是中了徐丘升的激将法。
他本想退的,谁知旁边杨飞扬却送来助攻。
“老赵,我支持你!”
“在这湖边儿钓鱼,咱仨就没输过!”
“就跟他赌!”
赵德才可不是一个会被几句话就架在那,什么都答应的人。
他愣了一阵,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
徐丘升听罢,赶紧加火儿。
“干嘛?刚才那牛逼劲儿呢?”
“怂了是吗?”
“怂了好办,给我对象现在跪地上磕一个。以后在别人面前,他妈把你那张臭嘴闭上!”
赵德才气得脸色铁青,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
“小兔崽子!既然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你不是要赌大的嘛,我跟你赌!”
“就按你说的,我要是真输了,你说举报谁我就举报谁!”
徐丘升暗自在心里擦了擦冷汗,心想差点让这老王八脱了钩儿!
俩人一个唾沫一个坑,谁也不作弊。
一个小时之内,自己找地方钓。
时间到了称重量,谁钓的份量大,谁赢。
说完俩人就分别拎着鱼竿开始找地方。
徐丘升谎称自己的车停的太远,拿鱼竿不方便,杨飞扬则拿起自己的鱼竿借给他。
他也不着急,开始在湖边溜达。
然而赵德才确实是高手,很快确定了钓点,开始下钩儿。
两分钟便钓上一条,看样子三两斤动物鱼。
接着又甩钩,又是不到三分钟钓上一条更大的。
白晓丽一边瞄着那边,一边跟徐丘升嘀咕。
“丘升,那边可是已经钓上两条来了。”
“看来刚才他们只是在娱乐,没动真格的。你行不行呀?”
徐丘升吐了吐舌头。
“行?行个屁呀。”
“人家老赵可是水边上长大的,我怎么可能钓的过他呀?”
白晓丽跟着着急。
“那你还非得跟他打赌?”
徐丘升苦笑道。
“不赌不行呀,他这人就是块滚刀肉,不逼着他,怎么可能给我写那封举报信!”
白晓丽其实一开始就有些怀疑,今天这个局就是徐丘升故意设的。
因为他们开车过来,后备箱里根本没鱼竿。
然而这时,徐丘升脸色一开,笑着道。
“嘿,找到了!”
他快步走向湖边儿,将插在岸上的一把小刀从地上拔出来。
然后才开始下钩。
而此时,站在他两百米开外的赵德才已经钓上来了十几斤。
时间也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再次钓上来一条四斤重的大鱼之后,赵德才看了看鱼篓,笑着道。
“行嘞,二十斤算是有了。”
“徐丘升,我他妈让你跟我赌,今天让你把裤衩子都输没了!”
然而他刚说完这话,只见徐丘升那边就上鱼了。
三斤多点。
再次甩下去,稍等一阵,又上鱼了。
只不过这次小了点。
赵德才没想到,徐丘升真的会钓,也不敢掉以轻心,赶紧接着下钩,扩大战果。
然而,钓鱼也是讲兵法的。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次他等了十分钟,也没上一条鱼。
可徐丘升那边,平均两三分钟就是一条,块头儿还都不小呢。
赵德才干脆拎起竿儿,又走远了一些。
然而,钓鱼也是将兵法的。
三而竭!
还是依旧钓不上来。
眼见着,徐丘升那边已经是第十一次甩钩了,他额头上的冷汗便开始往外冒。
再次换地方,依旧不行。
很快,比赛时间到。
杨飞扬看了看赵德才的鱼篓,压着就要上翘的嘴角,还在旁边给他拱火儿。
“没事儿老赵,你这六七条,份量不小。”
然而等徐丘升和白晓丽俩人抬着鱼篓走过来时,赵德才便知道自己输得太彻底了。
最终一算。
赵德才,二十一斤六两。
徐丘升,二十五斤八两。
要知道,赵德才用的是自己的杆儿,徐丘升这杆儿可是借的。
而且,人家可是在湖边逛了半个小时才下钩。
这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赵德才这场钓鱼比赛,甚至连点数都输给徐丘升。
杨飞扬和曲光斗捂着脸,不知该怎么劝自己的朋友。
赵德才满脸是汗,他忽然想起什么,跑到徐丘升钓鱼的那个位置看了又看。
却丧气的回来,低下头道。
“徐秘书,我愿赌服输!”
“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是我赵德才厚着脸皮想问你,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么钓的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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