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勇士营猛得一塌糊涂,但没想到竟然猛到这个程度,竟然在扶桑国都干了一架,还毫发无损的返回了。
所有军士转头看向远处的高祖山山头,那里是勇士营驻守之地。
每个人眼神都满是震惊、羡慕,更多的则是钦佩之色,数千里奔袭一国之都,这特么的简直就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了。
“知道勇士营这次突袭之战意味着什么吗?”
不待众将士回应,洪承畴也不再卖关子继续道:“意味着我们只要攻破叶岳天险城墙,干掉后面的扶桑大军,扶桑就差不多完蛋了。
即便德川家光还在,是一位枭雄,可一个光杆统帅带着一群的蠢货,能成多大气候,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本将问问诸位,有没有信心攻破叶岳天险城墙,覆灭扶桑大军?”
“有!”
“有!”
“有!”
……
数十万大军齐齐怒吼着,因为用力,脸色涨红,脖子、额头的青筋凸起,宛如一条条要挣扎出来的恶龙。
震天的声音在群山中回荡着,传到几里外的叶岳天险之中,直接将正在吃早饭的数十万军民给震住,齐齐的看向天险之外。
洪承畴却是不知道那些,而是继续沉声道:“扶桑欺辱和进攻大明近千次,杀我大明百姓数以百万计,劫掠财物更是千万计,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
老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全部现在我们有能力了,本将要问问诸位,我们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
一个简单的问题,数十万将士皆是沉默了。
“嘉靖三十一年,倭寇入城劫掠居民,男则导引,战则令先驱,令妇女在寺缲丝,裸形戏辱之状,妇人昼则缫茧,夜则聚而淫之。”
“嘉靖三十二年,今倭寇攻城,安南失守,倭寇入城或杀其老幼,或掳其妻而举家矢亡;或灭其庐舍,或焚其半栗而资产荡废……”
“嘉靖三十三年四月,嘉兴府沦陷,倭寇杀害数千人,荡民产数万家,攻陷崇德,杭城数十里外,流血成川。”
……
一条条扶桑在大明立国后犯下的罪行,在数十万将军脑海中闪过。
每想起一条,众人的呼吸就沉重、急促了一分。
时间慢慢流逝着,军士们双眼慢慢的红了,逐渐被杀意取代。
突然最前面的一名军士出声了:“大将军,什么圣人、上天有好德之心、天朝上国、民族大义等等我不懂,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明百姓,
但是,在俺们村里遇见这种情况,那就是不死不休、血债血偿!”
“哈哈哈……说的好,话糙理不糙!”
洪承畴大笑,而后厉声道:“这位兄弟给了本将最想要的回答,那就是不死不休、血债血偿!”
“不死不休,血债血偿!”
“不死不休,血债血偿!”
“不死不休,血债血偿!”
……
“兄弟们,现在时机到了,举起你们的战刀,随本将进攻叶岳天险城墙,全歼扶桑大军!”
“出发!”
“战!”
“战!”
……
喊杀声冲天而起,盘旋而上。
数万大军在各自武将的带领下,带着高昂的战意,朝着几里外的叶岳天险进发着。
喊杀声和数十万大军砰砰的脚步声传入天险,将端着饭碗愣住的扶桑大军惊醒。
他们虽然听不懂明军在喊什么,但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却是让他们感受到了明军冲天的战意。
“都他妈的愣住做什么?”
“赶紧吃饭!”
“想做饿死鬼吗?”
“你们只有半炷香的时间,速度 !”
“明军就是会用些阴谋诡计而已,正面战不堪一击!”
“我们是扶桑最勇猛的军士,还占据天险优势以及数十万大军,优势在我!”
……
一名扶桑武将怒喝着,给发愣的军士、武士们消除恐惧、增加信心。
叶岳天险城墙之上,早在明军汇聚之时便已经登上城墙的伊达政宗等人脸色更是凝重,他们比普通军士能听出更多的东西。
明军的喊杀声告诉他们,这不是在誓师,更是在向他们示威和宣战。
更是表达他们不破叶岳誓不还的决心。
一时间众将精神激荡,脸上凝重、阴沉。
但看看脚下十余米高、十余米宽的巨石垒成的城墙,再看看身后的数十万军士以及堆积如山的守城军需,阴沉的脸色逐渐消失,慢慢被战意取代。
他们都知道,既然避无可避,那就竭尽全力一战。
五里路,即便是数十万大军行军,也只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叶岳天险前方两里之处。
因为这里是扶桑小隼炮、轻炮的射程安全的距离。
黑压压的数十万军士展开,将前方平原全部填满。
军旗摇曳,刀剑反光,极为的壮观。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这句话照进了现实之中。
中军之中,众将透过千里镜看到了两里外城墙之上蓄势待发的扶桑军士,以及升腾的火焰中熬得滚烫的热油的氤氲之气。
卢象升看着右侧山顶之上的摇动的令旗,低声道:“大将军,高祖山之上的传来指令,叶岳天险内一切正常!”
“好!”
洪承畴点了点头,而后低声道:“传令曹变蛟和魏阳,开始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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