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骄傲啊,小叔你就是我们整个地球的神!”
徐雾宁语气无比认真,她小孩一般真诚的杏眸熠熠生辉。
薄斯琢轻轻勾唇笑了笑,他语调平淡转移开话题:“想好以后要做什么吗?”
男人这话问的很全面,经过这场意外,徐雾宁心境已经全然不同,她想不能再荒废下去。
“师姐想让我回铺子,但是我有别的想法,叶良骥先生来找过我,我很喜欢梧桐老师,想先去跟去学习学习。”
徐雾宁想回到家再和他谈及此事,但话都讲到这里,索性直接道明了。
“叶良骥。”
薄斯琢唇瓣轻启,琢磨起他的名字,像是终于想起这号人,印象不太好,拢了拢眉。
“他怎么突然找上你。”
“上次我和学长参加过一场梧桐的画展,遇上了聊了几句。”
过去徐雾宁整天黏着薄洲淮,和叶良骥见过面也不稀奇。
薄斯琢低敛起眉眼,没人能猜出他的心思,随后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腕骨。
摘掉了紫檀手串套进去。
“镯子坏了就坏了,先戴这个,以后遇到合适的,再买给你。”
徐雾宁轻轻吸了吸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薄斯琢这次回来,性情好像变了。
他会关心她,但有种肉眼可见的疏离。
如果真要把他们隐婚的原因当做理由,徐雾宁会觉得这个理由太显然易见了。
“小叔,对不起……”
徐雾宁是要道歉的,她给他惹了那么多事。
本该是这个世界最亲密的两人,却要外人面前遮遮掩掩。
“道什么歉,宁宁不觉得这声对不起很疏离吗?”
薄斯琢看着她,嗓音里染着不多不少的阴柔浅笑。
徐雾宁怎么看不出他生气的趋势,她摇头解释。
“不,我们一点也不疏离。”
薄斯琢:“宁宁喜欢我吗?”
这话问得直白且意外,徐雾宁一时没反应过来,睁着黑白分明的杏眸怔愣。
薄斯琢勾勾唇,浅淡的眸色看似没有任何变化,又好似一点也不关心她喜不喜欢的问题。
徐雾宁刚张嘴,周稚梨便从外面走进来。
敏感的听到脚步声,徐雾宁抿唇板正站好,心底压下男人刚才的问题。
周稚梨:“宁宁,都办理妥当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徐雾宁:“好,师姐我们回去吧。”
“我安排了司机,让他送你们。”
薄斯琢依旧是那张和颜悦色的面容,随后找了理由告辞。
“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徐雾宁下意识上前跟了两步。
“…小叔,那你路上慢点。”
男人回眸,朝她微笑,消失在她视野里。
……
医院外。
薄斯琢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车,他身姿温雅,轻轻扭动脖子,扯起薄唇吩咐道。
“甩掉后面的车,去南郊病院。”
司机眉头紧皱,他透过后视镜看着一辆同样不起眼的车子。
他比谁都清楚车里的人是谁,那可都是国家最高层派遣,负责保护薄斯琢的人。
“…薄先生,后面的那车子,我可能没有本事甩得掉。”
薄斯琢一双阴鸷的眼睛隔着镜片,略显轻蔑。
“怕什么,我相信你的技术,至于埋在我体内的定位器,我都拿掉了。”
司机听到薄斯琢的话,像是看到了惊恐的画面,他吞了吞口水。
高层们知道薄斯琢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格,他讨厌被人监控人生,就算拿着保护他的借口,也同样令他厌烦。
栽种在他身上的定位器,就没有超过一个月的,技术人员每天头疼不已,思考该怎么研究更加隐秘的芯片。
最新的一款,听说可是埋进他的心脏。
司机当然知道薄斯琢的手段不是普通天才能比的,但是他怎么操作的,还是让司机叹为观止。
“薄先生,你这么做太危险了,”
薄斯琢捏着比米粒还小的东西,冷凉漠然的脸色面无波澜,淡淡勾了勾唇角。
“我不听废话。”
司机颔首,双手握紧方向盘,卯足了力气和后面的人斗智斗勇。
经过一阵激烈的追逐战,司机重重松了口气,终于完成了任务。
他抽了张纸巾擦拭脸上的汗水,要不是他之前是职业赛车手的身份,今天他就撞死在这了。
司机惊魂未定的往后望去,男人淡着俊脸,降下车窗,把那枚小小的定位器扔了出去。
就在刚刚司机自己都不知道驾驶的这辆车会不会出现意外,如果出了意外,车毁人亡的后果有七成的把握。
绝处逢生的几率只有三成,司机真的是在拿命在赌,但薄斯琢从始至终看起来都太平静。
他没有因为飙车而感觉激情,更没有半分害怕。
司机想问,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闭着嘴老实驾车。
到了南郊医院,薄斯琢淡声嘱咐他。
“把车开到后院,会有人和你交接,他会把这辆车开走。”
司机对于薄斯琢谨慎的做法表示赞同,他颔首继续行驶着车子离开。
走进院内,他直奔最后面的那栋实验楼。
一处私密的实验室,薄斯琢换上一套衣服,从门外输入指纹,走了进去。
有工作人员见到他,激动的问候。
“…薄教授您来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
薄斯琢不咸不淡微笑勾笑,径直走进一间纯白房间,看着地上躺着一人。
整个屋子像是次元空间里的存档室,四四方方,没有窗户,纯靠输送着氧气,处处都是纯白,没有半点颜色。
池漾已经在这个地方住了好久,她不知道自己住了多久,因为自从进入这间屋子,她就失去了时间,所有的反应能力。
她没有坐以待毙,也尝试过去找出口,可是这间屋子不知道用什么材质构建的,她摸索了每个角落,没有找到任何出口。
池漾已经疯了,她没有空间幽闭症,却在这个封闭的地方住了几天,感到快要窒息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怎么也出不去,她猜不出究竟是谁把她抓进来的。
她想知道一切,可是没人能告诉她。
薄斯琢这时就像是神祗降落,他斯条慢理的整理着衣袖,居高临下俯视她。
池漾已经消瘦成骨头架子,她看到薄斯琢那一刻,欣喜若狂的爬过去。
“小叔…小叔,是你吗?你是来救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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