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环节跟在后面挡酒,又被灌了不少,胆子越发的大,席散时挂在邹言身上,不肯对方走,嘴里叭叭地胡言乱语。
“今晚不准洞房花烛……嗝!好兄弟,就要陪我继续喝……嗝!老邹,我是不是你的好兄弟!你说!”
“阿鑫,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没醉!你别给我装!要不是我……嗝!帮你,这会儿趴地上的,肯定是你!所以你必须……必须补偿我……”
邹言懒得跟个醉鬼废话,直接抬手一扭,将人扒拉下来后,推给了一旁的小赵:“交给你了。”
苟子鑫比小赵高出半颗头,此刻死沉死沉的。
赵律忍着扑面而来的酒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给弄上了车。
“呼……童小姐,交给你了啊,你给送到他家就行,苟律家里条件不错,有佣人能帮忙。”
对于童冉,小赵只当是个外冷内热的姑娘,并没有多想,更没有想过眼前这位清冷的美女与苟子鑫之间有床上交流的关系。
毕竟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自家主任会去招惹的类型。
“好,放心吧。”
童冉坐进车里,打开外循环,将冷气调到合适的温度后,缓缓驶入街道。
本以为,一路无话。
谁知道开到半路上,醉鬼忽然清醒了,疑惑地叫了声:“小冉?”
她抬起头,看了眼后视镜,与那双朦胧的桃花眼对上。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小冉,我好庆幸……”
“庆幸什么?”她忍不住接了话。
“都说婚礼上的捧花很准的……嘿……幸好你当时不在,没接到……否则你要是结婚了,我可怎么办呢……她们都没你跟我合拍……嗝,各方面,真的……不过我可不当第三者,我跟你说,我在这方面,还是很有道德……唉哟!什么东西?!”
苟律歪着身子,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个硬硬的物件。
举起来一看,是支口红。
“你为什么……用口红砸我?”男人满脸无辜,委屈巴巴地发问。
童冉面无表情:“失手。”
“失手也能砸这么准……咦?是我送你的那支吗?你随身带在身上……”
“不是。”
“可我看着像……”
“说了不是就不是!”童冉低吼一声打断,胸脯不断起伏。
“……你别生气,大概是我眼花了……”
吱——
一个急刹车后,童冉下了车,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拖了出来,然后呯地一声关上车门。
苟少孤零零地倚靠着铁门,目送着汽车绝尘而去。
车尾灯越来越小,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四周顿时陷入昏暗中,他摇摇晃晃,满脸懵,虽然仍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但心里面是不舒服的。
要是此刻有面镜子,他会发现自己像只被主人无端丢弃的大狗狗。
不过这种事情,想不明白,也就不去多想了。
女人的心思,其实他一向懒得猜。
转身抱住铁门,苟少一仰头,大喊道:“来人啊!你们家少爷回来啦!”
姜海吟从浴室里走出来,邹言刚好讲完电话。
“他们都安全到家了吧?”
“嗯。”
她把干净的毛巾递给对方,催促道:“今天你也好累了,快点去洗漱吧,我去楼下看看小臻。”
邹言瞥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
柔软的拖鞋踩在铺着厚厚地毯的木楼梯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邹林臻的房间里已经没有透着光了,姜海吟轻轻推开,借着月光看到一道小身影平躺在床上。
小男孩连睡觉都规规矩矩的,两只小手放在身体的两侧。
她凝望着,笑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俯身轻轻吻在小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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