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芩也摸不定督军府到底找她怎么回事。
她昨晚推了人，难道说督军夫人要为难她?
当她接过电话的时候，却听到督军夫人问她，“昨晚你离开督军府以后去哪里了？”
“自然是回自己的住所了。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说督军夫人因为那几个姨太太的事，要为难我吗？”
督军夫人叹了口气，“不是，只是你最近都不要以‘玫瑰’的名义出来演出了。”
“你昨晚的行径得罪了一些人，自然要谨慎行事。黄家和柳家闹起来了，你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我知道。她们互相吵架，互相推拉，不小心跌落二楼了。”
“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点。另外，陆家的人似乎也跟你有些过节，你知道吗？”
“不清楚，不过陆大小姐本来就看不惯我，会对我做什么事也正常吧。”
“反正你万事小心，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谢谢。”
听到她说谢谢，督军夫人也是愣了下，“还有关于你要的那笔钱，我估计没那么快可以给你，我现在只能先给你5万，剩下的15万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给你。”
沈鹿芩要离婚，这事正中督军夫人的下怀，而基于沈鹿芩的个人价值，督军夫人也希望这次离婚能体面一点。
最重要的是，沈鹿芩能配合她搞定老夫人。
所以督军夫人对沈鹿芩也出手大方。
“5万也行吧。”沈鹿芩目前暂时没有地方需要花钱，所以有个五万也不错。
现在的她，只希望能在跟霍凌霄离婚前，能从沈奕那里拿回自己的家产。
“也多亏你，督军府能筹到善款，明天我要去灾区慰问，所以我让人明天把支票送给你吧。”督军夫人很爽快地说道。
提及灾区的人民，一种同情心油然而生。
“我觉得这5万元不如就以我的名义捐给灾区吧。”
督军夫人不可置信地惊呼，“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现在暂时用不上这笔钱，不如先捐给灾区吧。”
“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督军夫人尤为欣赏她的这种格局。
跟陆家千金比起来，督军夫人心里的天平也慢慢向沈鹿芩这边倾斜。
只是，她沈鹿芩的身份终究不能为督军府带来更多的利益……
“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慰问灾区？”督军夫人不由地多问了一句。
“我眼睛不便，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沈鹿芩的目的可不是去沽名钓誉，她只想尽快拿回自己的家产。
“也对……”
沈鹿芩看了一下时间，又道：“时间不早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督军夫人保重。”
“有心了。”
挂了电话，沈鹿芩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沈星若的声音。
“我这次代表学校去慰问灾区的群众，一定能跟督军夫人处好关系的……”
“我的女儿这么醒目，一定能搞好关系的……”
没想到沈星若也去慰问灾区，这倒是让沈鹿芩有些意外。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至少让她在这段时间都可以不用面对沈星若这个碍眼的堂妹。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了几天以后，她也听了不少流言蜚语，说督军夫人带着陆小姐去慰问灾区什么的。
看来，督军府虽然待她不薄，可是他们还是想要陆大小姐这样的儿媳妇。
毕竟陆家是沪城的上流人士。
尽管他们的钱不算干净。
距离上次见霍凌霄已经过去几天了，她的眼睛又重新回到了失明状态。
这天她刚去针灸完，就有一群小混混把她拦住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方姨欠了我家赌场1万元还不上，你是她的主子，我们唯有过来找你要钱了！”一脸蛮横的小混混头目对沈鹿芩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方姨怎么可能会欠你们钱呢？”
沈鹿芩有些疑惑，方姨最是节俭的，也没听说过她有烂赌的恶习。
她唤了声身边的小可，“小可，你知道方姨欠钱的事吗？”
“不知道，不过方姨今天请假了，是不是跟这事有关系呢？”小可顿时觉得情况不妙。
“我听说，方姨有个儿子，贪赌成性，难道是跟他有关吗？”小可有些担忧地说着。
这年头，家里有个赌鬼，往往会导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沈鹿芩不由地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人，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找我的雇主！跟她没关系！”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显然是方姨。
“欠你们的钱，我会还的，请不要找她！”
小混混一听到方姨的话，就推了她一把，“老太婆，你能还几个钱？口袋比脸还白！就会说大话！”
“方姨！”小可担忧地喊了一声，接着就下去扶她起来了。
方姨跌倒在地上，又爬了起来抱住了小混混的脚，哀求道：“你不要为难我们小姐！”
“小姐，快跑吧！”
“死老太婆，碍事！”小混混头儿踢了一脚方姨，又踹了几脚。
小可顿时尖叫出声了。
“小可，发生什么事了？”沈鹿芩看不见只能问身边的人。
“他们打方姨了！”
“你快去报官吧！”沈鹿芩连忙道。
“实话告诉你吧，你就算是报警也没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小混混头儿理直气壮地说道。
沈鹿芩心里一沉，这民国时期，赌博合法化，毒害了不少家庭和民众，有时警察还会偏帮这些做大做强的赌场。
而且，这些赌场手脚也不干净，赌徒只会输多赢少。
说白了，赌场就是上层阶级剥削广大无知群众的工具。
一群小混混顿时把沈鹿芩给围住了。
沈鹿芩的手紧紧攥着小可的，两人的掌心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快跑！”方姨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道。
沈鹿芩看不见，加上她跟小可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群男人的对手，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你们无非是求财而已，又何必抓着我不放呢？”沈鹿芩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方姨凑钱。”
“你说凑钱就凑钱，当我好忽悠啊！都给我抓起来！”
沈鹿芩的心猛地一紧，这些人恐怕目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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